“南宫仙姸?”
提到这个名字,北溟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绝色丽影,也想起了一些儿时的回忆。
北溟墨六岁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能记得起的是,在他十岁那年,是年底大祭的时候,回过一次新月城。
战神一族年底大祭,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总共四天,庆祝丰收,祭拜先祖,祈祷来年。
在这四天里,各个部族的人,都会来到武寰山战族太庙,祭拜战争女神阿诺雅,新月城中到处张灯结彩,庆祝节日,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同时这也是年轻人狂欢的节日,不但可以结朋拉友,一醉方休,快意人生,更重要的是,新月城中最大的角斗场,天极武斗场,也在年底大祭时,开启战神一族最大的比武盛事,一年一度的年度大比。
战神一族以武兴邦,以武立世。在这么最重要的节日里,比武助兴自然少不了的,在震天的战鼓,看台上热烈的呐喊和助威声中,战台上一场场惊心动魄的角逐,为节日带来了不少色彩。
当然这绝大部分的比赛,都是在年轻人中间展开,老家伙们多半是拜亲访友,或者充当看客的角色。
每次年度大比都有不少年轻人一战成名,从此扬名立万,成为同辈中的令人仰慕的佼佼者。
想到年度大比,北溟墨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北溟雅娜,咽了口口水,露出一丝苦笑。
以北溟墨现在十六岁跨入元婴境界的实力,在同辈中也不算太差,但也要分跟谁比,对于同辈的普通人家的武者,他的确算是强者。
但对比于同样得到重点培养,几大世家和部族的年轻天骄,北溟墨显得就力有不足。
而且他的修为,一直都是靠着服用天材地宝,和自己默默苦练得来的,从来没出去历练过,平时动手,也只能和仆人武者喂喂招,缺乏真正的实战经验。
而北溟雅娜她们四人却不一样,曾经多次被爷爷北溟松,带入蛮荒密林深处历练过,多次在死亡线上徘徊过,比起他这个半吊子就强太多了。
战族天极武斗场的比武都是真刀真枪,签订生死状的,虽然也讲究点到为止,以不伤和气为贵。
但在每一次大比中,死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想出名,想得到认可,想万人敬仰都得拿命去拼。
战神一族历来尊重最勇敢的战士,而懦夫永远都是被人唾弃。
十岁的北溟,第一次被爷爷带进天极武斗场,那激烈的搏杀,震天的战鼓,让瘦弱的他都热血沸腾起来了。
就在那一年,他认识了同辈中白家的白元德,白元霸兄弟,见到了年长他五岁的未婚妻南宫仙姸。
想到南宫仙姸,北溟墨脑海浮现出一个绝色清丽的身影,雨澈也很美,与印象中的南宫仙姸相比,两人的容貌,可以说不相上下。
但若是同时将两个人放在一起,大部分人还是会认为南宫仙姸美上一线,也说不出来到底差在哪里,就是人的感觉,可能就是丫鬟和小姐,长期养成的气质区别吧。
但那一次见面,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
虽然两人在双方老人面前,还是彬彬有礼,举止得体,但北溟墨年幼的心,仍然感觉到,南宫仙姸根本不屑看他一眼。
他也没有告诉爷爷见面的前一天,在街上路过的南宫仙姸,看见北溟墨跟白元德,白元霸,还有她的亲弟弟南宫明德,从新月城最大的青楼,醉仙楼的后墙爬出来,并且是以滚下来的方式着地。
南宫仙姸当时并不认识北溟墨,但见到她年仅十岁的弟弟,居然就敢去青楼,还是当场忍不住教训了四个小子几句。
并记住了北溟墨的模样,当时也并不什么在意他,只当是某个家族的小孩。
但当第二天,见到与自己定了娃娃亲的男孩,竟然就是昨天从青楼围墙上,滚下来的混小子,还这么瘦弱,其貌不扬,她整个人就感觉不好了。
虽然碍于两家面子,还是尽了礼数,但她再也不想多看这混小子一眼,一想到自己将来有可能会嫁个这个人,整个人就犹如身处冰窟,心中生出一股悲凉。
当时北溟墨年纪还小,并不懂得男女之事,幼小的心灵只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并不喜欢自己。
他在落雪谷中能接触人和事很少,回到繁华的王城,本来就有点拘谨,如此一来,更是一天都怏怏不乐。
如今回想起来,北溟墨不禁露出苦笑。
其实那一天,南宫仙姸是真的误会他了,那一年不仅有年底大祭,也是云天原所有青楼,五年一次的花魁大赛。
云天原从来不缺美女,但能成为花中之魁,甭管她是不是青楼女子,都是一种无上荣耀。
而作为主办地点的醉仙楼,自然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门前门内人头涌动。
北溟墨和他的三个小伙伴游玩至此,小孩子爱热闹,忍不住就想进去看看。
虽然对于青楼这种地方来说,有钱便是爷,来者便是客。
但是新月城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