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五叔最后一句话,顺着晚风隐隐约约传来:“能够记得这声音,又肯记得这臭味的,又能够有几个人?所以俺也不贪心,只要有人记得,也就知足了。” 声音伴随着犟驴子的喷嚏声,车轮的咕噜声,以及老五叔有些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还是消散在洁白的月色下。 北方的远处,“嗒嗒”的马蹄声微不可闻地传来,急促而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