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往宜昌的高速公路豪华客车上,念念和开琼坐在一起,念念靠着车窗。开琼穿着一件红呢大衣,她一直注意着前排坐的来魁。这是来魁第三次到宜昌,与第一次时隔二十三年。他与结发妻子天珍已有十二年没见面,十二年呀,虽然过去了算一眨眼,可要一分一秒度过来,那又是多么的漫长。那次与天珍去宜昌,那时刚开始修高速公路,现在高速公路都快跑成低速公路,可他还是第一次走在高速路上。看到路边有的农家门口坐一桌玩牌的人,门口的红对联也象人们穿的衣服一样新,节日的气氛从平原到丘陵也一直延伸到山里。记得与天珍第一次回娘家在车上看到宜昌的大山天珍说,“看到大山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今天与开琼是第一次来宜昌,开琼看到大山说:“看见大山,我好想看到了天珍姐。”开琼的话,肯定是来魁下一次到宜昌的回忆。
来魁把头扭向后排的开琼说:“开琼呀,你是第一次看大山吧?”
开琼点头道:“嗯。”
来魁又问:“你看到外面大地从平原到高山是一种什么感觉?”
开琼微笑地说:“远的感觉。”
来魁说:“有了远的感觉就说明快到天珍姐的家了。前面不远一间老房子就是天珍的家。”
念念笑着对妈说:“还有好远,还要转两趟车。”
到宜昌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去兴山的车没有了,他们三人准备在宜昌过夜。来魁带母女到江边玩,念念要照相。来魁想跟她们母女留一个纪念,他去找照相的师傅。来魁对照相师傅说过四天转来取照片,师傅答应可以。在江边开琼一个人照了一张,然后念念也照了一张单人相。念念与妈妈照了一张合影说:“爸爸,来和我们一起照一张合影。”
来魁看开琼的脸上没什么异议,他有些迟疑。师傅说:“来跟你们照一张全家合影。”
这时来魁与开琼谁不同意都会影响亲如一家的亲切气氛,开琼用希望的目光看着来魁,来魁不能再推却。他走到母女的后面,只见开琼后退与来魁并肩,让念念在前面。来魁靠近开琼,两个大人的脸上还没有完全退去羞涩,照相机的快门响了。男照相师傅裤子的大门开着,他的相机也开着。来魁风趣地提示照相师说:“你带了两个开着门的照相机?”
一家人吃了晚饭,他们买了明天去兴山的车票,找就近的旅社住下。念念开的房间,她对妈妈说:“今天我们一家住一个房间吧?”
开琼的脸开始泛红,她要来魁为他自己开一个单间。
来魁睡不着,他估计念念睡着的时候去敲她们的门。开琼问,听到来魁回答,开门。来魁小声说:“念念睡着没?我来跟你说说话的。”
开琼说:“什么话明天不能说吗?”
来魁说:“到明天就没有必要说了。”
开琼明白来魁是什么意思,她要关门。来魁不让,他央求要进来。开琼回头看了一下念念,她小声对来魁说:“你去,我到你的房里来。”
来魁回到房,左等右等不见开琼来。来魁又象贼来到开琼的房间。开琼离开了凤姐的地盘到了新的领地她觉得对来魁的爱又苏醒了,几次想到来魁的房里去,又没有勇气。最后开琼终于在来魁半推半拉中来到来魁的房里。来魁不违大节的主动还是让开琼感到胆战心惊的温存。当来魁抱紧开琼亲吻时,开琼打开了尘封的激情,他们顿时都觉得离开了现实,来到无人管的青天云外。
开琼大方地说:“念念不让我跟她睡,她要我跟她的爸爸一起睡。”
来魁没说话,他与她焐一起。开琼用食指搔了一下小巧的鼻子说:“我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只跟你恋爱没跟你结婚。跟你没结婚不算错,错的是与你恋爱后,把婚姻想象得太完美。”她没有说出想与来魁生活是她这一生的期盼。
来魁说:“我与你的爱情关系到现在还有作用,它使我与你的凤姐生活恩恩爱爱。我爱凤姐的一半是你。”
开琼说:“你是开始就与凤姐结婚了,我与你是不会有这种关系的。”
来魁说:“我开始就与凤伢子结婚,现在的天珍也许不存在了。”
来魁又说:“你还是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吧。你有男人了,我就不会想你了。这么多年总劝自己不要想你,可还是白想了你快二十年,只在你姐姐生胡三万时,强迫要求你跟了我一次,今天还是第三次。我现在才发现不让你再婚,这是我的错。”
开琼说:“念念高中毕业时,我还想要杨明琼跟我做一个试管婴儿,那时主要是没有一个如意的男人。找别人对不起念念,找你又对不起凤姐。”
来魁说:“如果是我与你结婚,生活又不知是什么样的?”
开琼说:“我看你与凤姐笑争笑吵不弃不离,我好羡慕的。你对得起凤姐,你对不起天珍姐。”开琼一直不知道来魁与凤伢子那一夜的乌龙事件。
来魁说:“其实你没有离婚时,我与天珍姐之间就有了裂缝。左开顺当队长时,我怀疑天珍与他有暧昧关系。每次天珍对左开顺说话时都很激动,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