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到下午。好不容易轮到来魁的名下,验质员说来魁的粮食水分大了一点,不收。他们用蛇皮袋装的满车粮食不能进也不能出。两口子饿得慌,天珍去买了几个粑粑很快啃完。到晚上卖粮的人还是很多,天珍给验质员说好话,要换几个袋子查水分,结果水分很小。听说够收,天珍的脸上有了喜悦。两口子一车粮食整整卖了一天。
回到家天快黑下来,天珍去放牛。左开顺队长看这么晚天珍还去放牛,他想再去碰碰运气。自从他第一眼看到天珍,他就产生了爱慕,这么多年来,他都暗恋着她。在合作社时期,有一次队长安排干活,那次他就对天珍吐露了相思。当时天珍就已经严肃地回绝了。后来在一次上夜工打谷,左开顺看有机会,他一把抱住天珍,吓得天珍大声喊叫,左开顺只好放手跑了。从此天珍时时提防左开顺,他们好长时候没说话。分单干以后,因为天珍与陈大姐家的亲密来往,左开顺是陈大姐的小叔子,这样在共同的帮互中他们才渐渐说上话。好在这种事还没有被乡亲们发现蛛丝马迹,也就不算丑了。左开顺看现在的天珍对他言语又温和起来,他对天珍又升起了希望。左开顺迎上去就抱着天珍,这次天珍没有喊叫,她用力推开。左开顺央求地说:“天珍,我想你五年,我都要疯了,你就答应我一次好吗?”
天珍赶快把牛调头用力拉,可牛好像不愿意回去,大口大口地啃草。左开顺又要抱住天珍,天珍用绳梢打左开顺说:“你怎么是这种人呀!”
左开顺说:“你救救我吧,我快想死你了。请你不要逼我犯罪!”
天珍放开牛跑走说:“我死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天珍快跑到斗渠上看到婆婆,婆婆是来接应天珍的。婆婆没看见牛,问:“牛呢?”
天珍慌慌张张说:“躁跑了。”
婆婆说:“这夜里跑了到哪里找的,你快回去拿手电筒。”
左开顺听到了婆媳的对话,他把牛向她们的方向赶去,他从田里高一脚低一脚跑回家。等天珍回去拿来电筒,婆婆已经把牛找到了。
秋收终于挂镰,秀儿帮小姐用药水灭螺。她们到芦花八队,秀儿把小姐带同学家喝水休息。开琼与王德秀坐轮椅的妈妈说话,开琼很同情秀儿同学残疾的妈。听说轮椅妈妈很早就失去了丈夫,开琼为一个残疾的母亲而感动。
来魁打听到开琼灭螺的是在芦花大队,他骑车找去。他看到了开琼与秀儿的身影,她麻着胆子走过去。开琼背上的药水没有喷完,来魁要帮开琼喷,开琼没有给来魁。他们在河道边的大树下,来魁要开琼放下药箱休息一会。开琼说:“你来我这儿,要是天珍姐知道多不好。”
来魁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怕她。再说你是与秀儿在一起,天珍也不会非议的。”
开琼说:“我们刚才去了你同学王德明家,秀儿跟他妹妹也是同学。你在写给我的小说里有王德明坐轮椅的母亲。我去与她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好像是在看小说。”
来魁说:“因为爱你才写了一本你的小说,因为有你的小说,我现在更爱你。我想跟你把生活向小说发展。”
开琼说:“这不可能!你现在有家有孩子,我不会做出破坏你们家庭的事。”
来魁说:“你不是很想看我写的你小说吗?我的小说就是写爱情与选择关系。”
开琼说:“我喜欢看就像是我的青春又回来了,我又结了一次婚。”
来魁说:“是的,我用小说向你求爱。小说使我更爱你!”
开琼说:“你在结婚前没有选择我,那个机会永远是没有了。”
来魁说:“我不是喜新厌旧,我如果跟你结婚,我不会想到离婚的。我现在跟天珍结婚,你还是要比她更值得我爱,天珍有些生活性格我厌倦了。”
开琼想到以前来魁是那么地爱天珍,现在看来魁对天珍的态度,说明来魁的性格里还是存在喜新厌旧。开琼说:“为了你们的孩子,你们还是要在一起生活的。”
这时开琼看到秀儿的药水喷完,开琼喊秀儿过来一起休息。来魁知道开琼的心里现在还没有他。来魁说:“明天我来跟你喷药。我们早来趁有露水可以用重药少水量高浓度施药。”
秀儿没有来休息,开琼要去给秀儿上药水。来魁到同学家借来药箱帮开琼施药。中午,他们一同回家。
下午,开琼的肚子开始疼痛,她坚持打了两箱药水。后来实在不能坚持,秀儿和小姐回共大。来魁不知道开琼的肚子痛,开琼没有告知来魁。开琼的肚子疼得受不了,秀儿赶回家要哥哥开拖拉机把开琼送到医院。听医生诊断说是阑尾炎要动手术,哥哥同意签字了。哥哥回去,开琼多想带信要来魁明天赶来守候她动手术。开琼知道,只要来魁知道她要动手术的消息,来魁会在天珍面前用计谋到医院来的。
第二天开琼要动手术,只有秀儿与妈守在她的身边。进手术时,开琼向走廊回看了一眼,她多希望看到来魁赶来。
手术在短时间成功结束。开琼在麻药散去后的疼痛中,她回想与来魁的恋爱,她思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