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来魁做伴。他们把床上放很厚的稻草遮雨,他们两口子在床下睡了一夜。
天珍的新大屋做好后,她整天思考家里的大事小情,小两口也因为做房子操心受累用同甘共苦换来恩恩爱爱。虽然生产队的大忙季节是血雨腥风的日子,但这是天珍过得最幸福的一段年轻时光。因为缺钱,半年过后他们家门窗还没刷新漆。可心力交瘁的天珍每天脸上与新房一样欣喜,她给家里写信也有了一种自豪感。她要小弟到他家来玩,看看已经会走步的念念。
天珍结婚时带来的那棵李子树两年长到一米多高,每当看到小树天珍就想到山里。有时天珍想家,她就来看看小树。李子树好像会说话,天珍也能听懂。树越长越大,天珍越来越想家了。
7月间全公社分田到户,来魁家算两劳力四人口,共分十二亩零八分地。他家与秀儿家阴差阳错偏偏分得一条耕牛。他家喂两天,秀儿家田多要喂三天。每次牛过来,来魁的妈就顶着念念去放牛,有时天珍也主动要替婆婆放牛。幺狗子什么事都爱做,他就是不肯放牛。他对天珍说:“父母给我只取了一个狗子的名字,没有取牛娃子的名字,我不放牛天经地义。”
天珍骂来魁:“你生在农村 你不放牛,你该天诛地灭。”
天珍总爱到自家的责任田干活,不让稻田里有一根草。稻田的草扯完了就去薅棉田的草。棉田只有几分地,她像在棉田绣花,天天在棉田里。有尿也要憋到棉田撒,她把尿当着尿素肥。
开琼的父亲喜欢放牛,牵出去就要游半天的。来魁想,要是开琼的父亲是自己的丈老头子那该有多好!这句笑话他对天珍也说过。
这时候凤伢子与姑娘腊香骑车回来,开琼知道也回来玩。凤伢子带着腊香,开琼牵着会走路的梅梅来萍儿家玩。念念看到来了小朋友迎上去,由于走快了扑倒地上。开琼要凤姐去拉念念,凤伢子知道是天珍的孩子,她没去。开琼这时顾不得脸面,她跑去抱起念念,给念念拍打身上的灰。她看念念穿的连衣裙与梅梅是一样的深色,念念高矮 胖瘦与她的梅梅差不多,并且脸相与肤色也差不多。她抱着念念向梅梅走来,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与冤家来魁的孩子从小不要继续上辈的仇恨。
今天是天珍第一次到来魁家来玩的纪念日,下午来魁与她去了那条钓鱼的小河。来魁回家时摘了两朵莲花,准备给念念哭闹时玩。天珍看开琼抱着念念,她怕开琼看到不尴不尬,她快步溜进了自己的房里。
来魁听念念的声音在萍儿家门口,他拿两朵莲花来到萍儿家门口。开琼和凤伢子都在亲切地与来魁的妈说着话。来魁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疑似”自己的孩子梅梅,小姑娘的眼睛要比念念好看。他把两朵莲花给腊香和梅梅。腊香和梅梅两个小姑娘一时好高兴,小孩子的高兴在脸上很明显,一点儿不参假。念念也要,来魁的妈可能也知道儿子与这两个姑娘之间的黄昏事,她用身体挡住念念,不让念念看到莲花。她对念念说:“你天天都有玩的,让姐姐和妹妹玩。”
开琼把莲花从梅梅手中拿过来想给念念,看梅梅是什么表情。梅梅没要,梅梅望着来魁“吧吧”说着话。凤伢子解释梅梅的话意说:“她是要你还给她拿一朵来。”其实不用凤伢子解释,大人都知道梅梅的话意。开琼的脸顿时羞红,她以为是梅梅叫来魁爸爸。凤伢子怕梅梅哭起来忙把腊香姑娘手中的莲花给梅梅。这时萍儿走出来抱可怜的腊香。来魁从念念的莲花上剥下几片花瓣给到腊香的手中,腊香跟得到莲花一样高兴起来。
小孩子们的喜乐哀怒也没引起大人的搭讪,开琼也没因来魁给了莲花梅梅而对来魁有好感。萍儿的妈端出两条板凳出来要大双小双坐。来魁的妈要把念念抱走,念念闹着不走。念念溜到地下,走到梅梅身边玩。萍儿的妈与大双小双说着话。来魁的妈问大双婆家分田到户的事。分田单干成了这个时候老百姓寝食不安的话题。
来魁穿着短裤,开琼无意中看到来魁左小腿上那个指头大的乌疤,她的心里猛地一阵灼热。这个小乌疤是她去共大,来魁没追上她,他打自己留下的。今天这块乌疤依然可见,今天他们之间的仇视也成了抹不去的乌疤!
凤伢子说要看看来魁的新屋,她来到来魁的大门口。来魁看凤伢子的眼神知道有话,他迎上来。凤伢子果然小声说:“我们明天中午到公社去玩,我在大队部等你来!”
这是命令的语气,来魁点了一下头。其实凤伢子要来萍儿这边玩,就是要对来魁说这话。开琼与来魁有鬼,她对小姐与来魁的鬼动作看得清楚。她真佩服小姐的胆子大,小姐对来魁说话时,天珍就在厨房。来魁的胆子也大,当天珍的面抱起腊香。腊香在来魁的怀里没挣扎,这是来魁第一次抱凤伢子的孩子。这个聋哑的孩子不管来魁怎么抱也没人怀疑是他与凤伢子撒直播的种。
这一夜乘凉,胡来魁对双胞胎象构思小说胡想:凤伢子与别人结婚,这使来魁如火如荼地爱上了开琼;天珍到来魁家过了门,来魁在这两个姑娘中徘徊。现在来魁与天珍结婚,他假设今天自己与开琼生活是一种什么样?与凤伢子生活又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