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恋着。
来魁说:“一过江爱人就保不住了,现在回过头来还是找你……”
开琼知道来魁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她脸上顿时象被虾钳夹住,头恨不得象乌龟缩进去。
下雨看朱章明在场,她不敢乱说。看开琼的脸色已经很危险了,来魁也收起话题。
开琼先抢别的话题,她说:“我如果不到共大,这次出门上堤,翻车出事,今天受伤的说不定就是我。”
来魁说开琼:“你的命好怆,你出车祸就要比她严重多,说不定站不起来了,要坐轮椅。”
开琼笑骂来魁:“你的妈养你怎么不会说好话!”
朱章明说:“你虽然受点痛,也没亏本,坐在家里有工分。”
下雨不怕丑地说:“幺狗子,我当时受伤时,看你抱着我,我还蛮感动的。我想,假设这回我是受了重伤不能远嫁,我要赖着嫁给你,你打不打收条的。”
来魁说:“要是凤伢子在我不敢打收条,现在没有凤伢子我看你可怜,睁只眼闭只眼马马虎虎收下吧。”
下雨好像想起什么对来魁说:“我在医院是你的女友护理我的。”
来魁说:“我与她早就冷了。”
开琼补了一句:“你这么爱回忆往事,怎么这么快就凉了?”
来魁说:“是别人与我不是一路人早对我凉了的。”
这时下雨说:“出院时我哥把我们在荆州照的相拿回来了。”
来魁问:“跟我带回来没有?”
下雨说:“都带回来了。”
“拿我看看。”开琼以为是来魁与下雨的合影,她想急于看到。
下雨下床,拿出照片。来魁忙找到自己,他不想让开琼看他相片。开琼看了下雨的照片,要看来魁的,来魁不给她看。来魁说:“你看了我的照片,晚上要做恶梦。”
开琼与来魁要回家,下雨的父母强留他们陪朱章明吃晚饭。开琼本想与朱章明回共大,还是怕来魁知道心里不舒服,那天她没去共大。她到萍儿家,与萍儿睡。
开琼敲来魁的窗棂,来魁开门出来。来魁好高兴,他以为开琼是来跟他焐脚的。萍儿看小双姐出去,她也跟来。看小双姐进了来魁的房,她在窗前偷听。
听开琼说:“我跟你织了一件毛衣,明天晚上五点钟你去我那里拿回来。今天我怕朱章明发现就没跟你带回来。以后有人问起毛衣,你就说是你二姐给你织的。你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出是我跟你织的,有一个人知道就可能都知道。我就是怕小姐知道!你穿那件毛衣,是不能去共大的,那里的人都知道我织过那件毛衣。如果不合适,你请你姐或者要萍儿跟你改一下。你上次在乡医院陪我输液时 我量过你的腰,应该是可以的。”
来魁说:“你这么小心谨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今晚要跟我焐脚呢。”
开琼转身说:“我明天等你。”
开琼出去,萍儿从巷子走开。开琼与萍儿在屋后相遇,萍儿撒谎说是出来小解。可开琼还是怀疑她的话到了萍儿的小耳朵里。
第二天没有到五点钟,开琼把毛衣用袋子包好来到公路上与来魁秘密接头。来魁拿到毛衣离开时,开琼象女特务再次警告:“你我相爱一场,送你做个纪念。你千万不能让我小姐知道!萍儿可能知道了,你要注意她。”
来魁说:“你这明地是送毛衣我,暗地是要了断了来共大的路。”
开琼说:“不管你怎么认为,反正这毛衣与婚姻无关。你送了雨衣我,我想跟你织一件毛衣。你与山里姑娘的关系怎样了?”
来魁说:“她现在想与我结婚,我没有明确答应。我越对天珍姐冷淡,她好像越爱我。我青春冲动时想的总是你,我无法走出与你的感情。你与山里姑娘一直是我对婚姻的选择,可我始终偏向你。我与你好像没有去江南的,还是死心塌地想与你结婚。我后悔不该与你去江南!”
开琼说:“从凤姐那里回来,我也在犹豫。”
来魁说:“我真想早与你生米煮成熟饭算了,那样就死心塌地选择你。”
开琼说:“那是要有适合的环境才能发生的。”
来魁说:“今天适合吗?”
开琼转身说:“你快回去,我走了。”
来魁回家试穿毛衣,很合身,只是领口摆头时有点紧。他想过,就是不合适他也不会改动。他想以后给开琼买一套好衣服,作为还礼。穿起开琼送的毛衣,来魁高兴得象活陀螺快要死的时候那个样子摇摆着。
腊尽河冻,一年即将过去,春节象满载辛劳的大船慢慢破冰而至。以前流汗的地方,现在都木刻在冬天里。来魁回来经过大队部,到经销店看有自己的来信没有。现在小学的学生放年假,他的信要靠自己拿。他与天珍通信以后,差不多一个月要有一封信的。安时间算,应该有天珍姐的来信了。在众多的来信中,来魁看到来至宜昌的熟悉字体。信很短,他在路上看完信。天珍姐先给来魁的妈拜早年,她告诉来魁这一年快结束的感慨,最后说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