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分别(2 / 3)

临时夫妻 邵纯明 3883 字 2015-12-01

“妈,吵闹了您几天,我走的。”

妈说:“姑娘还多玩两天!”

天珍说:“来魁要上工,我也要回去上工的。”

见姑娘已出门,老人家说:“慢走呀,没有好招待,天下了凉再来玩。”最后告别时老母亲拉着姑娘的手,怎么看怎么瞧总是怎么也舍不得。

天珍说:“妈,您保重身体,我一定会再来的。”

看着姑娘坐上了儿子的自行车,老人噙满眼泪。姑娘刚进门叫妈 临走也叫妈,做妈的就把姑娘当着过门的媳妇一样舍不得了。

来魁第一次带姑娘逛公园,太阳光烤得他们热情似火。

在沙市吃中饭时来魁要和天珍照一张合影,天珍说等下一回见面再照相。来魁是一个爱回忆的人,照相是为了记住他们这次难得的见面。那时男女的关系不过订婚仪式是不能照相的。天珍没答应照相,来魁很生气,告别的场面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依依不舍目光留给对方。

今天队里的人象开队委会似的议论来魁与山里姑娘。都说来魁与山里姑娘同床两夜,如果有了孩子,今年就要结婚。

土路上看到有瓜皮,队长知道有人偷公家的瓜吃了,于是队长商量种瓜老汉准备分瓜。来魁再次上工是和山青挑瓜。这个活儿很好,虽然累一点,可刚开园的瓜随便吃。种瓜的老汉把瓜摘下,他们把瓜用箩筐挑到公家仓库里。他们挑的瓜有三种:烧瓜,香瓜,还有一种便瓜也就是香瓜和烧瓜的花粉杂交长出的瓜。这些瓜是来分给每家每户天热吃的,有的家里把烧瓜当菜炒着吃。

到中午很热时他们才把瓜挑完。队长在前后两排农户喊几声“分瓜”,只见每家有人挑着箩筐直向公屋涌来。公家分瓜这样的小事,不用排队,也不用抓号,谁先谁后都一样。只是最后一家分的瓜不是多就是少,这次分瓜少了的下次多分点。最后多几个瓜,大家捶开就吃。

以前凤伢子总是与开琼跟哥哥来分瓜,她们主要是看热闹。他哥哥挑一担箩筐瓜回家,姐妹俩每人手里抱一个最大的瓜跟回去。今年分瓜,来魁不但看不到凤伢子,开琼也没有了踪影,这无疑是在来魁心中失去了一道分瓜的风景。

来魁家的人最少,分的瓜也最少。他想如果是前几天分瓜,天珍还能尝尝他家乡的土特产。天珍来过这儿后,来魁觉得这儿的天空都好像变了。这些天,他的脑海里总是天珍的音容。

队长告诉来魁说昨天公社的干部一行来参观了他的撒直播田,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来魁对直播田也没多想,他的心思到了天珍那儿。这是他没预料的,他原以为天珍这次来 好似迎接一场早预报的大雨一样过去就没事了,没想到天珍的音容总是挥之不去。

气温一天天升高,每天热得连命都难保住还要在太阳下干活。这时候来魁收到了天珍高温般热情的来信。信中有天珍一张在高阳镇香溪大桥上的照片:她把手扶在拦杆上,象一对吃饱的鸡嗉子胸迎风挺立;强烈的阳光使她眉宇间有点收缩,看起来真是很美。看到照片,来魁又想起在沙市分别时候历历在目的天珍姐脸像。天珍信中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这次到平原来对来魁爱念情愫。信开头写道:

“来魁弟你好!我为你照了两张相,只能寄一张,另一张没有照好,太阳大皱了眉。我那天回来到宜昌赶上最后一班开往兴山的客车。因为夾口修路,车走黄粮坪。路上堵车,到了夜里十点多钟才到高阳。没有地方卖吃的,我不觉得饿。我还是与你分手时吃了饭的。我想去同学家过夜,后来想到医院里我有一个干护士的女同学。那天我在她那里过夜。”

“这些天我们在队里扯秧草,早晚锄玉米草。劳动中心里有了对你新的思念。你救了我,我以为还你一条枕巾我们就可以扯平的,现在才知道我们之间永远是不会扯平的。我永远欠你的!以前我不敢说爱你,现在我敢说了。你是一个正直的有修养的人,我不会在乎的家境。我想与你发展这种关系,我的年轻偏大,不知你对我意下如何。不管我们有不有这种缘分恋爱,你才是我值得永远爱的一个人。”

来魁看到天珍已经爱上了他,他是高兴的。可在他心中仍然偏爱开琼。开琼比天珍年轻两岁,开琼比天珍皮肤白皙。把她们两个作比较,来魁觉得与开琼恋爱结婚幸福的收获要多一些;这好比一块近田和一块远田的谷子产量虽然一样,可近田少搬运交通工。现在看谁对他的爱要真切一些,他就准备与谁恋爱。说到真切,很明显是天珍。如果今后天珍如狼似虎地爱来魁,来魁心软就答应与天珍结婚。想到凤伢子,来魁还是舍不得开琼的。他不能把这种矛盾的想法告诉天珍,他怕天珍姐又失去生活的勇气继续干傻事。他回信写道:

“天珍姐,你好。给你写信是中午最热的时候。看了你的信,看到了你的照片,也看到了你像中午一样的热情。你要我也寄一张近照给你,对不起,我没有。上次在沙市与你分手我要照相,你不同意,你怎么想要我的照片?我们刚刚分手,相聚的欢笑声还停留在耳边,那种欢笑叫人回忆,那种回忆叫人思念。爱情需要时间,你我已经有缘不怕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