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会跟草原上的野草一般,疯狂的增长,乐此不疲。
到最后,他父亲珠宝的公司被费家父子收购,他父亲也因此去世了,不得不说这也是他的报应。
林女士嫁给了费明德之后,好像一下子看开了许多。
大概是经历过两段失败的婚姻爱情之后,她仿佛已经看穿了男人,婚姻,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对费明德外面的那些个女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是真的好像放下了,只诚心向佛。
而费明德比她那珠宝商父亲高明之处就在于,他外面虽然也有女人,但他会处理得很好,不会惊扰到家里的妻子跟儿女。
明姿画不知道林女士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再寄希望于那些年轻小女生才向往的情情爱爱,反正林女士再嫁给费明德之后,就没有再患病了。
平日里除了拜佛,最大的热衷就是让她跟费思爵争家产了。
女人嘛,总是想得到一样的,既然得不到爱情,得到钱也是好的。
明姿画自然也配合着林女士,跟费思爵争家产。
除了帮林女士转移注意力,她也是觉得家产啊,金钱啊什么的,远比男人靠得住。
作为女人有那个时间,跟别的女人抢男人,还不如抢点钱来得实在。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真正一辈子让女人安心和依靠的,但是钱可以。
明姿画一直以为林女士现在已经康复了,毕竟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自杀,而是坚持要她跟费思爵争夺家产,斗争到底了。
没想到今年刚过完新年,又听到林女士自杀的噩耗。
明姿画不免担心,林女士是不是抑郁症又犯了?又或者她抑郁症一直没有好过,只是怕她担心才没有告诉她。
在飞机上的这七八个小时,明姿画一直非常的忧心。
下了飞机后,她搭车直奔医院。
林女士的病房外,费明德跟费思爵都在。
看见明姿画急冲冲的赶来,他们便让她进去,说是林女士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
明姿画顾不得质问这对父子,到底对林女士做了什么,林女士为什么突然会自杀,她焦急的推开高级病房的门。
病房内,林女士已经醒来了。
明姿画看着她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心里揪紧了一下,几步走到她的病房前,俯视着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林女士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她,声音听起来也有些虚弱,“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活的有些累了,一时间没想开!”
这样的回复的确是林女士的风格。
明姿画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林女士苍白的脸色,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不是因为费明德外面的女人?”
话音落下,病房里沉寂了很长时间。
林女士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明姿画看了一眼林女士手腕上的伤口,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您一辈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什么事都是自个儿往肚子里咽,你也不想想看,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多久啊?这未来的好日子本就不多了,您还突然来这么一出,你要是真这么早死了,我以后找谁孝敬去啊?”
明姿画故意这么说了,激将她,想要劝林女士珍爱自己的生命,不要为了不值得的男人要死要活,更不要再为了自己跟林家的面子而活。
明姿画还想劝林女士,实在不行,大不了跟费明德离婚了,没必要为了渣男折腾自己。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林女士的情绪不对劲,她的眼睛一直眨巴眨巴地,仿佛过了很久,她才喃喃地开了口,“明华裳,我以为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再跟任何人说起了!”
林女士竟然叫她的大名明华裳,而不是明姿画,就证明她有重要的事情对她说,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每次林女士要郑重告诫,或者有重大事情要宣布的时候,总会直呼她的大名。
明姿画听完林女士的这句话后,立即沉默了下来,心都跳到了嗓门眼了,感觉到林女士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林女士突然伸过手来,摸索着她的手,明姿画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林女士立即一把握住,像是溺水的人寻找到最后一根可以让她支撑下去的浮木一样,握的都能清晰地看见她手背上青筋的跳动。
林女士越是这样,就越让明姿画跟着紧张起来,心不安的砰砰直跳。
终于林女士转过头看着她,嘴角有些抽动着说道:“我曾经跟你费伯伯怀过一个儿子……”
说着她就开始激动起来,掐着明姿画的手生疼。
“那时候你费伯伯忙碌事业,我满心欢心的在家里待产,你费伯伯说他要出国完成最后一个项目,这个项目结束后就会回国来娶我,他会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给我跟我肚子里的儿子一个正式的名分。”
“我相信了,于是我满心欢喜的等待在家里,就连那一年我的生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