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正不阿的名头帽子一顶。
用于挑战强者的无畏勇气的勋章一枚。
若是斐潜接受了上谏,那么张村可以刷一身的buff,同样的,如果斐潜大怒,将张村殴打,驱逐出境,那么他也同样可以刷到一身的buff
左右都是不亏
即便是在关中被驱逐了,说不得还会成为英勇的斗士,成为山东的座上贵宾
这就叫做声东击西
这就叫做一本万利
所以,张村最后咬牙切齿的破釜沉舟,豁出去租借了一套行头,便是闪亮登场。
至于为什么要租行头
简单啊,因为这样才能表现出张村自己有钱,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个人好处而来上谏的。
至于扬名之后,那些人邀请他去参加些文会宴会什么的,他就可以很自然的表示不要贪钱,他不是贪钱的人
然后去蔑视那些胆敢拿小钱就邀请他的人
要的是诚意
诚意懂不懂
张村是看在他们的诚意上才答应来讲课呃,参会的,而绝对不是看在什么巨额的车马费上的。
可真没想到的是,他起初很顺利的到了直谏院之后,张村当面撞上的一堵拦路墙,竟然是什么直谏律
见鬼的直谏律
上谏不是只要对付人就行了么
来直谏院之前,张村都打听过了,直谏院里面没多少人。郑玄生病,一直都在百医馆内康养,所以直谏院内根本无人主事。至于卢毓,是幽州人士,多半不会和庞统那些荆襄人尿到一个壶里面。这就很安全,不是么而且卢毓自身也是正直为名,这不是正好么
郑玄早些年可是去过陇西的,这谁都清楚,所以真要是论起西域事来,便是百十个张村也未必能说得赢,可是换成卢毓么卢毓顶多就能说些幽州事,反正扯到西域上,张村便是直接可以表示蔑视,你个没去过西域的人说个叽霸
张村自己他还真去过。当年在宣扬西域黄金遍地,机会多多的时候,他就心动去了,结果发现只是说对了一半,西域是黄沙遍地。
按道理来说,张村在西域当个小吏,问题也不大,可是问题是他吃不了苦。他想要待在西海城中,可问题是西海城没有缺,有缺的都在西海城外,比如南道和北道的一些兵营哨卡什么的随军小吏
起初张村觉得自己还能行,咬着牙去了几天,就撑不住了。
吃喝就不说了,连洗漱都是问题
拉屎都会有蝎子在屁股下面爬
而且找不对地方的话,下面拉,上面还要被灌一嘴风沙。
于是张村没待几天,灰熘熘又跟着商队跑回来了。这样一来一去,他钱财花了不少,什么收获都没有,自然对于斐潜暗自怀恨在心。怀恨的理由么,如果不是斐潜宣扬西域多好,他怎么会跑去西域又怎么会花了许多钱财却毫无收获若是斐潜不去开什么西域,自然他也不会去所以这就是斐潜的错,都是斐潜害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又有什么问题
可真没想到,张村他已经准备好怎么喷卢毓了,甚至连感慨西域百姓苦痛的眼泪都准备好了,结果拦阻他的第一道墙竟然是什么直谏律
鬼才见过什么直谏律
卢从事,张村笑着,尽量的表示着自己的诚恳,在下方从西域而归未知什么谏言之律,更何况敢问卢从事,这谏言之律与西域百姓苦痛相比,孰轻孰重
张村想要表示自己不知道什么直谏律,所以自然就可以不必遵守什么直谏律了。不是说不知者不罪么是这个道理罢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张村最后说的轻重之言,也是富含技巧的提问。
卢毓看了张村一眼,说道张公子欲违律乎
张村瞪着卢毓,顿时觉得卢毓面目可憎,一点都没有卢植的宽宏之度,竖立了眉头说道,卢从事西域百姓倒悬于水火时刻皆有无辜伤亡卢从事还要计较这些旁枝末节,琐碎律法不成
旁枝末节,琐碎律法卢毓也是略有些皱眉,但他依旧是缓声而道,张公子,既有律法,便当遵律。若今日方有直谏之律,我此时便收了张公子此书,亦无不妥,然如今是直谏之律,颁布已有年余
张村却不想要再听,便是扯了嗓子喊道西域之吕奉先,违律在前,尔等不去追查,不去依律处置而对在下却是这个要依律,那也要依律岂不是本末倒置么此等律法,究竟是维护恶人,还是用来欺压良善又有什么遵循之道诸位诸位看看,这就是直谏院这就是什么律法之道
哈哈,有道理啊
对对,我觉得他说的对
没错啊,好像就是这样啊
堂下一群人乱纷纷。
张公子卢毓微微叹息,你这
某听闻卢尚书乃海内大儒,人是望也,有风霜以别草木之性,危乱而见贞良之节张村张开双手高高举起,就像是想要拥抱整个天下,又像是要振臂高呼痛斥天地,今见卢从事,真是大失所望如今某上谏西域事,卢从事却仅是言什么律法风马牛而不相及简直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