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们身为父母官,但是就像是父母一样,不能给与照顾太多,毕竟慈母多败儿啊,总是帮手、照顾,哪里能出人才
哪里可以知晓这风风雨雨更何况,颖阴如此,颍川呢
当然,我也是受到了些照顾的种宏继续说道,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勇担重责的,要体现出能力和担当来我知道,这赋税么,有些难度,不过我会记得的,若是真碰上什么大事,我还是可以帮帮忙,毕竟你我兄弟一场,怎么能坐视不理是吧
郭奉将脸上的面皮抖将起来,拼凑出一个笑容来,是,是,兄长说的对
哈哈,就是么,只要这赋税足够,种宏意味深长的说道,其他都是小事看看,颍川上下,谁能给朝堂做贡献又有谁在忠心社稷像是什么舞阳,叶县,年年赋税垫底,甚至还要朝堂拨款补贴,真真丢脸要是我便是当场羞愧而死
是,是,兄长说的对郭奉应道,沉吟了片刻之后,小弟虽然收了一点点的田产,一点点,但是这人手,还是有些不足这些贱民,宁愿去荒野做流民,都竟然不愿意当小弟的佃户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哈哈哈,此乃小事尔种宏笑道,这还用我来说么放心,还是那句话,只要赋税足量,一切都不是问题
两人相视片刻,便又是一同哈哈笑了起来。
后堂之外,有一名仆从急急而来,然后在堂外叩首。
郭奉认得是自家的随从,便是告了一声罪,走出了堂外,侧耳倾听。
种宏微微斜藐着,看着郭奉脸上的神色变换,心中也略微盘旋起来。
郭奉挥挥手,让随从退下,然后进了后堂,做为难之色,兄长,家中出了些急事呃,小事,要去处理一下
小事种宏放下了筷子。
郭奉点头,小事。
种宏点了点头
,作势欲起身,好兄长送一送你。
郭奉连忙上前拦住,怎敢动劳兄长相送兄长安坐,安坐待小弟事情处理完了,再来和兄长不醉不归
好,好不醉,不归
夜色降临。
一切都昏暗起来。
郭奉翻身下马,然后一边往院内走,一边恶狠狠的说道人呢
在一旁的随从弯着腰,就像是好生生的一张人皮却折了一半下来,回主子,在里面,拿着呢。
郭奉走进了院子,看见在院子当中被捆着的一人,深吸了一口气,某待你不薄,为何还要告发于某你也是郭氏之人,为何还不懂得维护自家宗族
地上的人蠕动了一下,偏转过头来,看向了郭奉。
郭奉低下头,微微前倾,你太放肆了说,今日之事,你可知错啊你还告诉了谁如是说来,我就做主,饶了你一命
地上那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郭奉,半响之后,我没错。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场面之中,忽然一片寂静。
就像是光和影在这个瞬间全数都凝结了一样。
子不教,父之过也。作为父母官,也作为郭族乡老,看见你这样,我很痛心啊郭奉缓缓的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于你父亲,也是多年交情若是你父亲健在,也定不会纵容你做出如此错事你可知这朝堂之争,就是你死我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一族上下的事情你有两件大错,第一,不分敌我,第二,妇人之仁这两项犯了那一项,都是百死莫赎啊说,你到底将那些东西交给了谁
我地上那人停顿了片刻,或许我是错的,但是你也
是错的
子不言父过,为尊者讳,我的错,你不该说。郭奉应道。
你不是我父亲。
但是我是你叔父还是颖阴县的父母官郭奉恶狠狠的盯着,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
呵呵,哈哈,地上的那人冷笑,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的收钱,迫不得已的枉法,迫不得已的荼毒百姓,将颖阴周边
闭嘴掌嘴
郭奉咆哮着,旋即有仆从扑了过去,然后噼里啪啦的抽着那人的嘴巴。
在黑夜里面响亮的嘴巴声中,郭奉背着手,振振有词,做事还是要有方法的不懂官场迎合之人,连立足都难,还能为百姓做一件实事吗做人啊,要懂得看清楚这世道现实,不是你一个小辈想怎样就怎样的就像是现在,就算是你平日里面能言善辩,可是当下你还能说么你还怎么说
呜呜
郭奉缓缓的弯下腰,盯着那人,我原来想给你一个机会啊你知道么若是你真的闹腾起来,你出名了,可是一群人,一大群人,我们上下都要去死去死你知道么混账东西埋了他
几名仆人涌了上来,然后拖着那人就往后院的小树林里面而去。
一些声音传了过来。
郭奉背着手,仰头望天,兄弟啊,对不住了。你孩子不懂事啊,不懂事啊,是你孩子不孝再先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一族上下的好
些许的喧闹,持续了一小会儿,然后又平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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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重新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