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就是受限较大,比如参律院,仅有参律之权,似乎看起来每次律从其出,但是实际上
斐潜露出了一点笑容,说得不错。
嘿嘿,嘿嘿斐蓁高兴地叉着腰。
斐潜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母亲又来过了
斐蓁顿时张口结舌,半响之后颓然道,是的父亲大人
认打认罚斐潜问道。
斐蓁低下头,认罚。
斐潜指了指一旁的简册,那就抄这些一百遍罢。
一百遍斐蓁瞪大了眼。昨日为了更为详尽的理解,斐蓁写得颇为详细,而现在斐蓁则是陷入了深深的后悔当中,早知道就少写些字了
斐潜看了斐蓁一眼,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我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此时此刻每答上来一个,抄撰之数便是减半,也就是说如果三个问题都答出来,你只需要抄
斐蓁手指头微微而动,然后眼珠子转动几下,一十三,不,是一十二遍
斐潜没计较这四舍五入究竟怎么算,便是竖起了第一根手指头,问,若有新律,发至参律,然参律院驳回就比如这一次陇西陇右郡县新政,参律院的韦院正并不配合,寻得其中纰漏之处,便是将其封存驳回,当何处理
斐蓁张口便是欲答,却被斐潜拦下,好好想想,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觉得口述不得周全,可先笔录之
斐蓁眨巴了两下眼,便是坐到了桌案之旁,先是默默思索了一下,然后拿起了笔写了一些什么,在写了一半的时候笔锋一顿,又是将先前写的那些划去,重新思索起来
斐潜没有敦促斐蓁。
这问题本身就没有固定的答案,解决事,可以,解决人,也可以,更重要是的是通过这样的问题,展现出一个什么态度,而这个解决问题的态度又会新产生出什么样的影响,这才是斐潜提问最为核心的东西。
过了片刻,斐蓁提交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有些忐忑的在一旁看着。
斐潜微微扫了几眼。在纸张上方划去的那些字迹当中,大概是解决人的,而下面重新撰写的方向,则是解决事情的
但是依旧是没有完全解决问题。
毕竟斐潜考虑的是规则,而斐蓁考虑的是当前的案例。
大体上算是对了一半罢斐潜缓缓的说道,这一题就留在这里,你可以每个月都来看一遍,再自行衡量一二
第二个问题当一个新的政令出来的时候,肯定有人赞同有人反对斐潜放下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看着斐蓁,而且每个人都会说真话,也会说谎话,亦或是半真半假的话,如果说你发现有人在称赞,这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有人在否定,又是真话还是假话,对,我问的是你要怎么判断
第三个问题斐潜仰着头,看着屏风上面的那些墨色的字,看着那些文字的一笔一划,如刀锋一般的撇捺,如黑血一般的凝而未流的点横,缓缓的说道,第三个问题就是问你自己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判断的标准又是什么,若是需要你发布政令的时候,你应该根据什么来做
好好想想罢,都想好了,便来寻某。斐潜站起身,摆了摆手,示意斐蓁不必行礼,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停了一下,说道,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去灞桥那边的慈幼局去看看
说完,斐潜便是走出了后堂。
站在后堂之外的黄旭微微躬身,向斐蓁致意,然后便是紧紧的跟在了斐潜身后,向前厅走了几步之后低声说道主公,前院方才有军情传至
斐潜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汉中紧急军情庞统在前厅当中,见到了斐潜,便是迎了上来,从子午谷而来
子午谷斐潜才坐了下来,听闻了便是微微皱了皱眉,一个名字跳了出来,魏文长
庞统点头,然后将军情奉上。
因为信鸽大多数都是单程的,并且汉中断绝了一段时间的交通的原因,川蜀之中能用的信鸽数目并不多了,因此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快速的传递到了关中来,就像是这一次的子午谷,魏延突破了子午谷封锁之后,派遣了兵卒前来关中
这个魏文长斐潜摇头笑了笑,他倒是对某颇有信心
魏延表示他已经打到了汉中,并且会尽量的牵扯张则的军事力量,然后请斐潜尽快的派遣兵卒通过子午谷,届时合击之下,便是可以一举震慑汉中地方,瓦解张则力量,甚至可以兵进南郑,困敌于城下。
若是某未有准备斐潜屈起一根手指,弹了弹军报,说不得还被魏文长给难住了
兵阵开拨,可不是像游戏当中鼠标点一点即可,若是斐潜没有事先就准备好了一些兵卒和物资,而是等魏延的情报来了之后再进行调配,先不说能不能集结征调,单说这个耗费的时间,就有可能导致战争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传令斐潜下达了号令,着长安南营,调山地兵一千,即刻进军汉中着传令陇西,令张文远兵进阳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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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在山川沟壑之中有一个不甚惹眼的村寨之中,魏延笑呵呵的拍着原本村寨的村长,放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