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两个小拳头捏的紧紧的,辱我娘亲,真是气煞我也
哎哟,都过去啦我那个时候还小呢黄月英呵呵笑着,轻轻抚摸了一下斐蓁的脑袋,都是一群年少无知的人,跟她们计较什么真正可怕的是那种嘴上什么都不说,然后什么都藏在心里的
比如像是父亲大人啊痛斐蓁嘴快,秃噜一下,然后就被揍了。
所以你明白了么娘亲当时还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年龄,有什么权势还不是一样被人惦记,时不时就拿出来说黄月英说道,这个跟权势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嗯,当然也有一点关系但是整体上来说,不管在那边都是有这样的人的,不管是你是不是骠骑之子,不管你究竟有没有钱财,不管你生在何处,这个天下,总是有这样的人当着面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会背后偷偷的讲
这种事情,是你躲不掉的,只要有人,只要有利益黄月英摸着斐蓁的脑袋,就有这样的人你明白么
有一点明白,但也不是很明白斐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计算南匈奴的三王子,是因为三王子不服教化旁人若是计算于我,是因为我是骠骑之子,可是可是那些人背后算计嘲笑娘亲,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开心啊黄月英呵呵笑了,嘲笑讥讽了我,她们就觉得开心了啊
就只是为了开心斐蓁觉得很不可思议
嗯要不然呢黄月英说道,当时我还不认识你父亲,我们黄氏在荆襄也不和旁人争夺什么官职,唯一的一点权势便是和庞氏蔡氏有些亲戚关系仅此而已,再说了,当时我连婚嫁年龄都没到,也不可能和她们去抢什么郎君你说她们背后算计嘲笑我有什么特别的好处没有啊,就只有开心
所以啊,孩子,别想着说没了权势,就没了利益,旁人就不会算计你了有时候这些人做事说话,就是为了开心黄月英很严肃的说道,而且越是没有权势,这种不知所谓的穷开心的事情便是越多你看看我现在,那个人胆敢让我知道了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嗯
黄月英不怒而威。
明白了斐蓁叹了口气,没有权势,穷开心的事情就多,有了权势,牵扯利益的事情就多,反正都是多,也是躲不掉的
对了,就是如此黄月英点头说道,大丈夫立于世,岂有遇到问题,就是退缩回避的道理
嗯明白了斐蓁也是应了一声,然后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膛。
再跟你说一个事,黄月英嘻嘻笑了两声,你父亲的事
斐蓁立刻就来了兴趣,哦哦的凑了过来。
你父亲啊当年在长安的时候,也遭遇了旁人的刺杀黄月英说道,有一次特别危险,都被射中肩膀了,要是箭矢再准一点
要是箭矢再准一些,当时就射不中我斐潜从回廊那边转悠了出来,那个时候我正好要下马躲避嗯,算了,都过去了怎么突然讲起这个事情来
见过夫君
见过父亲大人
黄月英和斐蓁站起来行礼。
嗯,天色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都在聊一些什么呢斐潜坐了下来,示意二人也坐。
黄月英就将斐蓁考虑的问题说了一下。
斐潜不由得看了看斐蓁。
斐潜有些不好意思,亦或是有些担心的缩了缩脖子。
来斐潜朝着斐蓁招了招手,坐这里
斐蓁挪了过来,然后看着斐潜。
要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模式,建立合理的三观,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对于小孩来说,主要是针对于抽象概念记不住,因为难以有比较明确的实例,所以拔高到三观层面的时候往往难以形成一个比较巩固的印象。而对于成人来说,则是原有的三观相近的,比较容易接受,但是如果和原本理念相驳,那么就难了。
斐蓁便是如此。
指望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能过多么了解政治,然后可以像是斐潜一样考虑事项,那跟本不现实。但是又不能说完全不让斐蓁接触这些
刺杀啊斐潜笑笑,这个事情很难避免总有一些人想要偷懒,觉得只要是将人杀了就可以万事大吉至于为什么我并不是很害怕呢这些护卫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更深的是我能带给这些人希望
希望斐潜摸着斐蓁的小脑袋,如果没有希望,即便是有再多的护卫,再多的将领,一样没有用,这些没有了希望的人,就会变成了野兽那么什么是希望呢
希望就是将来斐蓁说道。
嗯,是将来会更好斐潜认真的说道,不是什么过去忍一忍,现在忍一忍,将来再忍一忍,最后才会好的那种,那种是假的,如果大部分人都死在了路上,又有谁会跟着一起走真的是什么是现在就变得好一些,将来更好一些,越来越好的那种,才能称之为真正的希望当所有人认识到这种希望来源于你,那么他们就会服从你,保护你,尊敬你
就像是我在河东,在这里,裴氏,於夫罗,难道内心当中没有想过要杀了我斐潜笑了笑,但是他们不敢,因为一旦我死了,他们就立刻要承受其他人的那些怒火,那种失去了希望的绝望嗯,当然,你也要确定这些人是比较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