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机制,到时候让本体重新派两个人进来,也比他们强撑着好。
不过,妠还没表达完自己的想法,一道幽冷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话。
“本想过来看看情况,结果没想到,听到了一番同生共死的言论。”
“真是伟大的感情啊。”
“一只黄色胖头蜥蜴,一个不知族群的黑女,居然会殉情?”
“嚯啰啰啰……”
这是一道他们不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刺耳的尖锐口音。
“你是谁?”妠本想拿出气势发出质问,但实在太虚弱,只能换成低哑的语调询问。
“嚯啰啰啰……听到我族标志性的笑声,居然认不出我们吗?看来,你们是从云港城以外的地方来的啊。”奇怪的笑声过后,他又道:“不过,自从担任了守仪灵后,难得有人问起,那我就好好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是谁?”他缓缓开口:“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们,这需要主人的同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是觉醒了影之力的灰人,也是这座仪式的守仪灵。”
“为了让你们死的明白些,我可以开灯让你们瞻仰我的容颜……嚯啰啰啰,虽然我不喜欢光,但偶尔一次也无妨。”
说到这时。
整个漆黑的空间,突然亮起了光。
骤然亮起的光刺得奶龙眯起了眼,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晕,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
等视线终于清晰,奶龙立刻打量起四周,以及寻找“妠”。
他们所在的空间是一个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扇漆黑大门的密闭石室,就像一个牢房。
四壁光秃秃的,只在头顶悬挂着一个刺目的发光玻璃球。
而他们被刻绘有奇异纹路的铁链吊在半空中,脚下不到三米处,整个地面都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像干涸的血迹凝固而成,蜿蜒交错,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仪纹。
妠,就在十米外,也被吊在半空中。
她的情况比奶龙想象的还要更严重,嘴唇完全发紫发白,连头也抬不起来,只有当奶龙注意到她时,她才缓缓给了一个近乎弥留的眼神。
她浑身布满了伤口,丝丝缕缕的墨黑血液,从伤口中滴落,垂落地面。
地上已然形成了一滩血泊!
“妠……”
奶龙想说什么,可这时,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喂,我开灯可不是让你俩互述衷肠,而是给你们瞻仰本守仪灵的机会。”
奶龙和妠,同时看向了发声的人。
只见房间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瘦长的身影。他有着灰扑扑的皮肤,身形半透明得像薄雾,四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唯有那双眼睛,在惨白的光线下闪着幽绿的光。
这就是……灰人?守仪灵?
他微微弯腰,对着吊在半空的两人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像是某种扭曲的致敬:“欢迎来到‘血缚地牢’,这里可是招待贵客的好地方呢。”
“贵客的待遇,就是被吊着吗?”妠幽幽开口,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眼神却没半分惧色,直勾勾地盯着守仪灵。
“嚯啰啰啰……差点忘了这位黑皮肤的女士。”守仪灵的笑声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虽说你长了条怪尾巴,像条小蛇似的,但瞧这模样,姑且称你一声‘女士’吧?”
妠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守仪灵也不在意,自顾自往下说:“你刚才说快死了,想跟这只黄色胖头蜥蜴殉情?这可不行。”
“虽然你们的结局,主人早已写好,你们注定会死。”
他顿了顿,幽绿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但不是现在。”
这守仪灵像是个话痨,没人搭腔也能自说自话。话音刚落,他凭空召出个灰布小包,在里面翻找起来,每掏出一样东西,都像炫耀似的举到眼前。
“这白花花的玩意儿,看着像棉花吧?”他捏起一小撮蓬松的白色絮状物,“嚯啰啰啰,可别小瞧它,这可是梦兽星斑海豹的脑髓提炼物,值三枚灵魂硬币呢!”
刚说完,又突然变脸似的嘟囔起来,“说起来,梦兽小镇真是黑心,垄断了所有梦兽材料,真盼着主人哪天去那儿搅个天翻地覆。”
他忽然抬眼,像是刚想起什么:“噢?你们想问这东西的作用?”
妠:“……”谁问了?
守仪灵却自顾自地接下去,语气带着戏谑:“这玩意儿啊,只要一小撮,就能当止血仪式的核心祭物……你们再猜猜,我拿它出来做什么?”
“嚯啰啰啰,被你猜中了——当然是给你止血啊。”他晃了晃手里的白色絮状物,眼神落在妠渗血的伤口处,“虽说你们早晚要死,但现在可不能死。”
奶龙和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这人根本不管别人接不接话,完全活在自己的节奏里。
不过,这种话痨也有一点好处,言谈之中能透露一些情报。
守仪灵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