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东西只凭她是皇后位下的女子,是皇后嫁入宫来带进来的陪嫁女子,这便自以为可以凌驾于皇上的妃位之上去么”
塔娜惊惧不已,这会子自不能当着皇上的面儿与妃主子顶撞,这便只好跪倒在地请罪。
忻妃紧闭两眼,双泪长流。
“妾身因服药,腹痛如绞;妾身又因那塔娜口出恶言,心痛不已,终是屈从药效之下,这便赴净房谁知,泻下来的,竟是血肉”
忻妃说到伤心处,拉住皇帝的手,放声大哭,“皇上啊,皇上不止是血,是血里带肉啊妾身的胎,就在今日,就在方才那会子,才是真的掉了啊”
忻妃悲愤地抬手一指那拉氏和塔娜,“她们非要说,妾身的孩子早就没了。这样恶毒的话,此时终究应验,倒叫她们都如了意去可怜的是皇上的血脉,竟在她们的恶言之下,竟是化作血水终是,没了”
那拉氏再听不下去,寒声冷笑,“忻妃,收起你那副戏子的嘴脸吧还你的孩子是今日才没的,还什么化作了血肉忻妃,你也是好歹生过两个孩子去的人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胎到了这会子已是足月,那便已是骨肉皆满,便是掉下来,也该是个囫囵个儿的孩子去,又怎么可能还是什么血中带肉”
“若是七个月之前,孩子还没成形儿,你若这么说,还是那么回事儿”
皇帝蹙眉,却霍地抬眸盯了那拉氏一眼,“那你说,忻妃流下来的那血中带肉,又是什么去”
那拉氏吓了一跳,惊愕地望住皇帝。几个月来,皇上都是站在她这边儿的啊,怎么今日忽然就对她发起了脾气来
难道皇上当真被忻妃蒙蔽了去
那拉氏便笑,“皇上,你该不会是信了她的话去吧她是何等狡诈之人,皇上难道还不知道么”
皇帝长眸微寒,“她是什么样的人,朕此时倒顾不上。朕此时只问你,朕几个月前就已经将忻妃和她的胎都交给了你去,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忻妃的孩子又究竟是怎么才会没的”
“便不是今日,也是这几个月的事儿。皇后,你倒是给朕一个解释,忻妃的孩子在你的照顾之下,是怎么没的”
那拉氏张口结舌,对皇上这话毫无准备。
皇帝冷笑一声儿,“你是皇后,便是朕对你也该客气。可是你那位下的女子塔娜,又生了几个胆子,敢对妃位主子口出恶言,甚或诅咒去”
塔娜吓呆了,如何都想不到话茬儿怎么忽然落到自己头上来了呢
皇帝不耐地一抖搂手,“胡世杰宫中女子出言不逊,冲撞主子,该当何罪”
胡世杰忙近前跪奏,“重者该死,轻者也该撵出宫去,发配乌鲁木齐,配给戍边罪人。”
皇帝便点了点头,冷哼了声儿,“便打发了吧。没的留在宫里,继续搅浑了水去”
塔娜一听,如坠地狱,哭倒在地哀嚎,“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奴才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皇帝却像没听见,毫无所动。
胡世杰上前,一手便拎起塔娜的脖领子向外拖去。
塔娜绝望回眸,向那拉氏哭喊,“主子主子就我,主子奴才所言所行,都是按着主子的吩咐行事,主子不能不管奴才啊”
那拉氏眼也是红了,咬牙回眸,盯住皇帝,“敢问皇上这是何意今日该问罪的,不该是欺君罔上的忻妃么,皇上的刀刃怎么砍到妾身宫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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