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何官员都能戴的,总要文官五品、武官四品以上方准佩挂。而军机章京们由内阁中书、六部郎中、员外郎、主事、七品小京官由进士、举人出身者兼充,品阶不够。可是皇上这回还是特准了他们戴朝珠。
这便是格外的施恩,盖也因这连续多年西北用兵,文书皆出自军机章京笔下,故此皇上才格外恩赏的。
婉兮看着,都忍不住摇头,“瞧这欢喜劲儿,怕是外人都要猜出来你这位狐说先生啊,自己就是军机章京之一呢!”
“自己关起门来,嘀咕什么呢?”皇帝推门儿进来,婉兮来不及藏。
这便也将笔记背在身后,含笑瞟着皇帝笑。
“爷这么尊重斯文,奴才自然是打心眼儿里的欢喜。”
皇帝便高高挑眉,“你又想说孙灏?”
婉兮忙在背后丢了那笔记,起身站在炕边儿的紫檀螺钿脚踏上,伸双臂圈住了皇帝的颈子。
“……那孙灏有什么好的呀,奴才干嘛要提他?奴才是听闻皇上今儿叫带领引见京察一等的内阁侍读学士们呢。”
朝廷对京中、地方的官员,每三年有一回考核。今年正是京察之年,今年皇帝下旨裁汰“软官”若干,动静甚大,前朝后宫都有所闻。
皇帝便哼了一声儿,“算你过关——内阁侍读学士,自然是斯文。”
婉兮含笑点头,“一等侍读学士里头,奴才总之都不认识,便只看谁的名儿好听了。倒是叫奴才记住两个——朱圭、钟兰枝。”
皇帝便也含笑点头,伸手点了点婉兮鼻尖儿,“算你识货。虽说今年赏给一等学士的名单里头,还有好几个宗室,可是爷也私以为,他们两个的名儿,最好听。”(特地引朱圭入文,大家记着哈,他后来是嘉庆的老师,平和珅的大功臣;名儿也是有缘,可见皇上对小十五慈父之心啊~)
婉兮将面颊贴在皇帝颈窝。
“不管是上书房行走的孙灏,还是内阁侍读学士,抑或军机章京们,总归他们都是斯文之士。今年本是皇上一心悬在西北战事上的年头,可是皇上却没有重武轻文,这会子依旧施恩于这些斯文之士,叫天下人都看见皇上文武并重之心。”
“爷这样的天子,怎不叫天下归心、朝野拜服?”
皇帝也不由得笑了,伸臂环紧婉兮,“嘁,今儿怎么啦,好端端地又给爷拍马p?”
婉兮抬眸望住皇帝,淘气一笑,“没有。奴才是——拍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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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惊讶大笑,便一猛劲儿将婉兮直接给捧进炕上去。
“好啊,今儿还敢主动挑衅了……爷瞧着,这是四月份了,怕是胎气已经安稳了。你又不怕爷整治你了……”
话都不耐烦说完,嘴儿早已吞下了嘴儿去。
在那被褥的翻卷里,婉兮果真抽空儿伸手拍了皇帝一记去……
皇帝大笑,虽说不敢压住婉兮的肚子,却还是将她翻转过来,张口便咬在了她的那处去。
“你拍爷,爷咬你!看谁赚了去~”
那似痛非痛的一来,婉兮好悬魂儿都飞升了去。一个颤抖,还是揪住皇帝的手臂,忍不住尖叫出声……
门外,玉蝉都红透了脸儿,低声与玉蕤嘀咕,“……皇上可真是,都快赶上我祖父的年岁去了,可是跟咱们主子在一块儿,还这么——老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