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别人说吗?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什么道理?千柔苦笑不语。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呢?尤其事关皇家颜面,更是该谨慎小心。
之前她明明知道玉茗在跟人苟且,却没有直接出面叫破,而是辗转寻上齐逸峥,逼他表态。
不是因为她懦弱,不想亲自出手对付玉茗,是因为她明白,皇家的事,寻常人应该点到即止,不然会伤到自己。
心思转了一转,千柔便细细解释了一番,告诉她,皇家尊严凛然不可侵犯。
刚才那出戏闹得天翻地覆,齐逸峥人又在这里,得讯了后,派人去查看了,自然知道玉茗的丑态让人恶心。
他知道内情了,玉茗不可能有好日子过,倒是不必画蛇添足,将皇家的遮羞布扯下来。
浅绿见她神色凝重,登时也紧张起来,几乎要哭出来:“照夫人这话的意思,奴婢只是说了几句实话,竟会落得身首异处吗?”
见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千柔又好气又好笑,拍拍她的肩膀,安抚了一下,才道:“那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刚才我问过赵天利了,他一个武将,都没看清是你发话,旁人更不用说了。到底是晚上,看热闹的人又多,分辨不出来合情合理。且照你们的意思,皇上的人赶去时,你话都说完了。想来,大家一时不会疑心到你头上,但你要切记,以后绝不能将这事儿拿出来说,谁都不许告诉,不然泄露了机关,必定会倒霉的。”
浅绿听她细语安慰,这才镇定了些,连忙点头道:“夫人放心,奴婢以后谨言慎行,绝不敢胡作非为了。”
千柔看着她,怕她日夜悬心,转而道:“你放心,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未必会有人追究。即便有人追究,你是我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挡在你前面就是了。”
浅绿自是一脸感动,忙道:“多谢夫人,但事情是奴婢做的,与夫人没关系,自当奴婢自己承担。”
千柔摇头道:“你是为我出头,自当由我承担。”看着欲言又止的浅绿,淡淡笑着道:“好了,这事儿不必争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浅绿这才应下来,行了礼带着感激出去了。
自此,主仆两个多了一桩不为外人知的心事。
好在浅绿出声时变了腔调,那晚人的确很多,又没人追查,倒是一直风平浪静,没人发现端倪。
安安稳稳过了一两年,千柔和浅绿才渐渐放下戒心但因为有共同的秘密,主仆感情更深了一些,当然,那是后话了。
当晚千柔回屋后,将玉茗的事儿告知李靖行。
李靖行自是觉得快意,一直笑个不停,说了些这是她的报应之类的话,又搂着千柔,问她跟齐逸峥见面的情景。
千柔自是不会瞒着他,有问必答,让李靖行很满意。
一夜无话,次日起来,出去打探消息的明石回来了。
千柔忙让人将他唤来,问了后才知道,原来云香被李府打发出来后,嫁了个深山里的猎户。
那猎户单门独户过日子,平时很少跟人来往。
听说云香嫁给他之后,确实生了个儿子,且嫁出去之后,几年才回一次娘家。
故而,云香现在带的那孩子,是否是她亲生的,是否是李靖行的,竟无从得知。
事情陷入僵局,千柔自是有些烦躁,皱眉道:“那猎户住在什么地方,你可打探清楚了?”
明石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住处倒是找得到,但人却不在里面。奴才费尽了功夫,只打听出前不久他提着包裹独自走了,说是要去投奔远处的亲戚。”千柔听了,便不言语了。
如果这是局,那背后操控之人也忒处心积虑了,故意寻到云香,让人无法求证。
如果不是局,这一切也忒巧了吧?
她皱眉叹气,陷入苦思中。
一旁的妙音见状,也是愁眉苦脸,掐死云香的心都有了。
过了一会儿,妙音开口道:“查不出来就只能另想他法了,嗯,听说有一种滴血认亲之法,不如试一试吧。”
千柔摇头道:“不妥,这法子并不准确。”
她虽然觉得云香膈应,但绝不会在明知滴血认亲不准确的情况下,让人用这法子辨明真伪。
她叹了口气,拧着眉道:“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虽然如今查不出来,但不能一直拖着。妙音,你再去问问那云香,如果她咬死了不改口风,就让人将他们母子弄到田庄住下算了。”
既然弄不清楚,千柔也不愿再纠缠下去了。
将他们送走,虽然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但此时此刻,千柔无法可想,只想眼不见为净,将那对母子弄出锦绣园,一点都不想他们占据自己的地盘。
别的地方她管不了,但自己的家,只能自己一家人相守,容不得外人。
妙音听了,虽然觉得不足,但又束手无策,只能答应下来。
她瘪嘴踏步出来,正好碰上李靖行回来吃午饭。
见了她,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