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离开,司空旭并未跟他们夫妻一同,因他还邀了其他友人相聚。
夫妻俩上了马车,差一点被马车内的人吓一跳。
“侯爷,你怎么在此?”舒小影忍着惊吓,好奇的问道。
“路过而已。”宁凡源对她笑了笑,随即朝她身侧男人挑了挑丰眉,“听说你们途中遇袭?”
“嗯。”司空承域应了一声,揽着自家女人坐到他对面的座榻上。
车夫很有默契的驱马离开了酒楼往安平王府的方向而去。
马车上,提起遇袭的事,舒小影还有些后怕,所以神色凝重。
而司空承域却突然道出一个让她倍感震惊的内幕。
“不过是景王一手谋划的障眼法罢了。”
“啥?”舒小影惊呼,“景王谋划的?可那些黑衣人也要杀他啊?”
“那他可有事?”司空承域揽着她肩膀,垂眸反问。
“呃……好像没事。”不止没事,她感觉景王对付那么多黑衣人好像很轻松似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当然,打斗的时候因为紧张,所以这种感觉也站不住脚,但那群黑衣人没有征兆的出现,确实很可疑。
看着她还想不明白,宁凡源直接替她解答了所有疑惑。
“行刺你们的并非太子,是景王。他那般做,只是想引起你们误会,让你们记恨太子而已。”
“……”舒小影目瞪口呆。
这司空旭还真不是一般的小人!简直是小人中的极品!
亏他还在酒楼说那番话‘可需要他搭把手?’,而她家男人意味深长的回了他一句‘不需要他添乱’。
她现在全明白了!
扭头朝司空承域看去,见他点了点头,默认了宁凡源的话,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火,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忍不住骂道,“真够卑鄙无耻的!难怪我一看到他笑就恶心,可不是恶心嘛,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肚子里装的全都是米田共。”
宁凡源抽着唇角,“何为米田共?”
“粪!”
“咳咳咳……”
司空承域也是僵硬的牵了牵嘴角,微微侧身将她脑袋按到胸口,那意思就是不让她再开口。
宁凡源抓着小窗户,都快咳岔气了,咳完后又笑得东倒西歪,“弟妹,你这比方甚是恰当啊!”
舒小影也知道他对景王不爽,看到他笑也忍不住乐了。
反而是司空承域有些嫌弃,冷飕飕的睨着他,“听说你家老爷子要给你选亲了?”
宁凡源一下子收住笑,没好气的瞪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舒小影好奇的从司空承域怀中抬头,“侯爷要成亲了?那真是恭喜了!”
谁知宁凡源如玉般的脸拉得比马脸还长,“八字还没一撇呢!”
舒小影对他一直看不懂,索性这会儿把话挑明了问,“侯爷,紫琴那么漂亮的你都不要,你要求到底有多高啊?”
宁凡源不仅脸拉长,脸色还有些黑,“别提那个女人!本侯跟她可没关系!”
他的反应或许他自己看不到,但只要能看到的,都能瞄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这种感觉叫——掩饰!
舒小影僵硬的挤出笑,试探的问道,“侯爷,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子呀?”
宁凡源突然紧抿薄唇,有些不自然的朝司空承域看了一眼,然后扭开头,全当没听到她的问话。
而司空承域的反应则是搂紧了她,并将她脸再按回胸膛。
舒小影闷在他胸口,很是纳闷。
看不到他们两人的神色,可是马车内的气氛却明显不对劲儿。
她认为自己并没有说错话,都是发自好意的关心而已。换别的人,她都懒得跟人说话呢。
马车行至中途,宁凡源突然离开了。
等他一走,舒小影就朝自家男人问道,“我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司空承域一直紧抿着薄唇,健硕的身子也有些紧绷,但见她眸中无辜的神色,淡淡的叹了口气,这才低沉开了口,“你没说错什么,只是他拎不清自己的想法而已。”
舒小影越听越无解。
这有什么拎不清的?一提到那个紫琴他的反应就好夸张,难道他都意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