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疾步时‘叮当哐啷’作响,囚服上满是鞭痕血污,犹如黄泉路上的索命恶鬼,带着无尽恨意飞跨阶梯,双掌堆叠蓄力,自下往上朝着林霸天奋力轰出。
“凡级中品武技撼天掌?笑话,你以为用以命换命的攻击就能伤的到我吗?”林霸天将林少鸿护于身后,却是不躲不闪,右手毫无花哨猛地盖下:“我本不欲杀你,既然你一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嘭!!!
肉胎凡体间的硬撼,却发出一声仿佛将巨大的木石从高台上挥砸落地的沉闷巨响。
让堂内众人背脊发寒的是,林霸天的脚步竟纹丝不动,李烈的身体却在这一瞬间如破麻袋般往后抛飞,口中喷出的浓浓血雾,就此倒地不起。
林府护卫则趁此机会上前将李烈拿下。
这骇人的一幕,让堂内看热闹的众人瞬间沸腾。
“为何他能如此轻松击李烈?”有些人心中不解,毕竟唯有实力上的完全碾压,才能如此毫不费劲地击败一名使用了武技的锻体七重强者。
同桌好友喉咙干涩地说出一个双方早已心知肚明,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结果:“只有锻体境九重,通武脉后身聚万斤之力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吧!”
提问的那人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拥有此等实力,怪不得不肯受制于人。”
“要知道以其实力,竟然可以在杨安城内沉寂这么多年,锋芒不露,此人城府之深沉令人胆寒!”
“元兄说的不错,如今回头一想,关于他的流言少之又少,甚至连坊间的闲言碎语都几乎没有,当真可怕至极。”
“……”另一边宴桌同样有人窃窃私语。
堂内众人作何感想林霸天并不知,但他知道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想到此处,他转身虎视众人高声道:“若将我等武道家族喻为林中幼苗,根基不稳或枝凋叶落,都会使幼苗少却生气活力,往往会在急风骤雨的侵袭下半途夭折。
所以林某心中一直有个特殊的想法,那就是创立一个能够联合众人力量,可以让幼苗长期沐浴阳光下,稳固根基免受狂风暴雨侵害,直到成长为苍天大树那一天的存在。
而我等皆是以武立家拓族,所以林某便称它为——武盟。
林某在此诚心希望诸位今晚能够尽兴而归,至于关于武盟的相关详细事宜,可以等到他日再议!”
顿了顿,他指了指身旁两名下属手中拉开的空白画卷:“诸位都是族中颇有话语权的人物,还请所有视林某为友的人,务必在此签下姓名表明心志,让我等共同聚力武盟,为了各自家族的未来保驾护航。”
不签的就是敌人。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逼!
以他刚刚展现的可怕实力,今后城主府势头必将如日中天,杨安城内又有谁敢违抗?林霸天趁着今晚众人齐聚一堂的机会发难,此刻根本没人敢当面提出质疑,就算有人心有不满想要联合起来对抗,怕也是没有时间去好好商量。
当然,也不会有人天真到可以假意签字敷衍,一旦在卖身契上签了字,今后再想反悔怕是由不得自己。
关于武盟一事林霸天说的含糊不清,但是一些小家族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自己家族只能是当炮灰的命,实力强大的家族也只能是以城主府马首是瞻。
如今矛盾的是,签不得却又不得不签!
堂内静得落针可闻,众人心中只觉得一阵憋屈,此时此刻,就算再蠢的人也能够明白今晚李烈存在的意义了——那是在杀鸡儆猴啊!
“……哈哈哈!!!”惨然的笑声打破此刻的安静,李烈逼开架住自己的两名护卫,嘴里含糊着:“整整一百三十七口人,鸡犬不留!敢问一声我李府何曾亏待过你们父子?!”
堂内少数想要妥协的人幡然醒悟。
场面就这么尴尬地僵持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做第二个李府!
“聒噪!”将死之人竟敢多言,林霸天不由怒上心头!
难得有机会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一下,站在一旁的林少鸿满脸兴奋地请战到:“父亲不必动怒,孩儿马上让那老贼闭嘴!”
“也罢,生死不论!”
“是的,父亲!孩儿这就……”
突然,堂内有一妙龄女子高昂惊声尖叫:“啊!好多蟑螂、老鼠、蛇……”
就在林氏父子不明所以的时候,堂内有人高声大喊:“看暗器!”
就见数坛老酒高高往林少鸿当头抛砸而下。
林少鸿被那不知何处来的声音吓得一脸苍白,反应慢了一拍,身旁的林一和林二当即闪身将他护在身下,林霸天更是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要尽数接下,却不想酒坛刚一触就马上破裂,四人齐齐淋了一身酒水。
尽管酒水散发出一股很是独特的醉人清香,但是今晚诸事不顺让林霸天无心顾及,他怒目圆睁道:“是谁胆敢戏耍林某!”
“取你狗命之人!”躁动不安的大堂内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