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
“但你没意识到,”詹恩讽刺道,“按照费德里科的棋路,你怎么走,都是输。”
泰尔斯听完,默默点头。
“你和费德里科,也许还包括希来,在你们凯文迪尔的字典里,想必都没有后退和让步,”他轻叹一声,“或者说,你们觉得这些词只能出现在其他人的字典里,对吧”
詹恩冷哼一声。
“你承诺过我的,泰尔斯,”公爵紧紧地盯着泰尔斯,“无论事情发展何等丑恶,绝不把希来牵涉在内。”
泰尔斯眼神一暗。
“那就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王子轻声道,“正如我也在考虑他的提议。”
詹恩沉默了很久。
“我之前以为你是个好人,”詹恩面无表情,“看来这一点我也错了。”
泰尔斯耸耸肩。
“如果我想把一大帮或者仅仅两个各怀心思、互不相容的人捏合在一起,以走向同一目的地,”泰尔斯还击道,“那也许,我就必须付出代价”
“现实,”王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也必要。”
詹恩没有说话,只是按部就班地端起火漆,浇上信封,开始盖印。
泰尔斯不再拖延,转身迈步。
在这里收获不多。
又或者,收获已足
“我要他死。”
泰尔斯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
“什么”
只见詹恩放下了火漆,他眼神冰寒,浑身上下气势凌厉。
“以上的所有条件全部包括在内,翡翠军团,人事任免,税收”他几乎是从牙齿里咬字,“但我要加上一点。”
詹恩勐地抬头,眼神利如刀剑:
“费德里科,必须死。”
泰尔斯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深深蹙眉。
也许他错了。
他望着詹恩的样子:
也许收获超乎预计。
王子深吸一口气,尝试讨价还价:
“流放出国”
詹恩并不答话。
“白骨之牢”
詹恩面不改色,只是一心一意地盯着他,眼神令人忐忑。
“实在不行”
“没关系,你大可以慢慢考虑,”詹恩打断他,不容置疑,“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信复兴宫,问问陛下怎么说。”
泰尔斯皱起眉头。
“可是翡翠城等不”
“这是刚刚说好的,给波蓬家族的信,直递妥丽儿老夫人,”詹恩冷哼着打断他,“他们现金不多,三万就是极限。当然,若是敢少于三万,你就直接带兵把他们抄了,我非但没有意见,事后甚至还会帮你找理由。”
南岸公爵站起身来,从书桌上抄起两个信封,上面鸢尾花的漆印无比显眼。
“但这第二封,给纺织业、酒业、建材业的三大行会和几个商团看看,你能凑到十万,或者一个让他们割肉以稳固市场和行情的承诺解你燃眉之急。”
泰尔斯眼皮一跳。
“只有这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泰尔斯不无讶异地看着这样的詹恩。
就这样
两封信,十三万
十分之一的债务
就这么简单
“这是我的诚意,也许能帮你想清楚下一步怎么走。”
詹恩走到他身前,递出信封,眼神锐利。
“那若是少于十万”
“那你就干脆带兵回来,把我抄了。”詹恩面不改色。
泰尔斯犹豫了一瞬。
几秒后,他考虑完毕,下定决心伸手取信,可詹恩却突然抽手,收回信封
“而我希望,当你下次回来时,也能有诚意。”他死死地盯着泰尔斯。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好吧,虽然选择艰难。
但总不算一无所获。
泰尔斯跟对方交换了一次眼神,下一秒,王子一把抽走两封信。
“该说是你太爱妹妹了,”泰尔斯把信塞进怀里,眼珠一转,“还是太恨弟弟了呢”
詹恩虚伪地笑了笑。
“无论如何,”他回过身去,走向窗台,“别再让费德在我的城市里杀人了,泰尔斯。”
他目光一凝:
“别再让他拿捏你,也别再给他增加筹码。”
泰尔斯若有所思地往门口走。
“但如果他死了,仲裁什么的烟消云散,当年旧桉再也难翻,”泰尔斯慢条斯理地道,“我就失去了制约你的手段,对吧”
詹恩抬起目光,望向窗外的翡翠城。
“也许到时候,筹码在手,拿捏我的人,就是你了”王子轻声开口,“顺便一句你可以用餐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詹恩也没有去用餐。
“你该换个角度思考,泰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