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上我还挺享受的,比往年的吹吹打打有意思多了,”泰伦贸易邦的特使哈沙搂着自己的妾侍,哈哈大笑,“当然咯,有啥需要吾邦相助的,公爵你只管说或者,明天的关税会议上说”
“您要怎么对付他,大人”海狼船团的船主坦甘加盯着越来越近的费德里科,嘿嘿一笑,摩拳擦掌,“要我说,交给我,带到海上去看看海景”
面对这些宾客,詹恩一一宽慰,谆谆回应,言辞间滴水不漏,仿佛方才的风波不存在。
看得泰尔斯连连皱眉。
“看来,无论封臣还是合作伙伴,乃至竞争对手,”米兰达皱着眉头,“冠冕堂皇也好,居心叵测也罢,他们都没有理由去支持一个失位已久,败逃多年,既无权势也无利可图的乱党之后。”
“更别说城里的审判厅、警戒厅、市政厅”保罗叹气道,“这位凯文迪尔的旁支少爷,他的扇动和指控苍白无力,除了一场热闹,什么也不是,事实上,当他放下武器遣走保镖,自甘入彀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是么。
泰尔斯陷入沉思。
费德里科,他真的输了吗
如果他真如自己所想,是来扳倒詹恩的
那就只有这样吗
那他还在等什么
秘科还准备了什么
凯瑟尔五世还打算做些什么
更高的谕旨出人意料的证据排山倒海的民意潜入内部的内奸大兵压境的外敌
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能让他一举翻盘的筹码
在泰尔斯苦苦思索着的时候,费德里科终于被顺利而平稳地交到翡翠军团手中,带到公爵看台。
“诸位,翡翠庆典乃是大喜的日子,”詹恩微笑扬手,回应宾客,“谁说我要杀人了”
他转过身,看着台下的费德里科,步下台阶。
“相反,我要给他应得的待遇,”翡翠军士们在人群中清出一条道路,让詹恩走向犯人,“毕竟,他也算是凯文迪尔,流着鸢尾花之血,更身为翡翠城子民。”
在封臣和宾客的一片赞许声中,泰尔斯和希来对视一眼,同样步下台阶。
眼见塞舌尔和卡西恩随侍两位凯文迪尔身侧,怀亚一惊之下,连忙招呼众人跟上泰尔斯,列出队形,努力摆出王子的排场。
“许久不见,费德。”
在一众来宾甚至一整座竞技场的注目下,詹恩神态自若,俯视跪在地上被捆得严严实实,毫无挣扎可能的费德里科:
“你瘦了。”
满面血污的费德里科想要起身,却被后面的看守死死摁住,他嘿嘿一笑:
“如果你死过一次,堂兄,你就会发现,减重其实没那么难。”
希来看着眼前的犯人,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费德,你为什么”
费德里科转过头。
“啊,塞西莉亚,无辜又天真的妹妹。你还真是长大了不少,对吧,”他的笑容带着嘲讽,“亭亭玉立,等着成为又一名凯文迪尔王后”
希来皱起眉头:
“我以为你死了。”
“那你以为得没错。哦,泰尔斯殿下,”费德里科转向泰尔斯,眼前一亮,“慕名已久,终得一见请收下我的谢意,感激不尽”
他用尽全力,以跪姿鞠了个别扭的躬。
泰尔斯眼神一动:
“为何我和你素不相识。”
费德里科失声而笑相比起詹恩的礼貌而完美的笑容,费德里科的笑更加张狂。
“确实,但若非托殿下之福,我恐怕永无回归翡翠城的这一天,”他目光灼灼,“我自然要大力感谢您。”
“詹恩大人”
十三望族的族长之一,泽地的拉西亚伯爵越众而出,义愤填膺,尤为特殊:
“据我所知,费德里科凯文迪尔本就是叛徒,当年逃过一死,如今还冥顽不灵,本性难移大人,请您立刻下令,诛杀此贼”
费德里科不屑冷哼:
“叛徒也有脸说别人”
拉西亚伯爵面色一变,破口大骂,被长子死死拉住。
詹恩一边安抚伯爵,一边却目光游移,看向拉西亚伯爵身后的两位少女。
下一秒,两位少女对视一眼,肃穆抬头:
“卡莎卡拉比扬,提请守护公爵,严刑峻法,以正视听。”
“双塔长剑的琪娜,建议詹恩大人,斩草除根,切忌心软。”
严肃的姐妹俩眼神精明,双双扬手,默契地打开两把折扇,一书“唯命是从”,一铭“忠诚不二”。
泰尔斯听见身边的希来不屑哼声。
眼见众人表态,詹恩终于露出了笑容。
“哈,智慧在左,长剑向右,”费德里科讽刺道,“而卡拉比扬总在中间,你们知道像什么吗墙头草。”
卡拉比扬的双胞胎不愠不恼,露出近乎一模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