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珮掌‘门’,孟长老来了!”
一位弟子带着孟凡走进了‘药’堂的一间病房,对坐在里面的苏珮施礼后,匆匆退了出去,仿佛里面有要命的东西似的。,: 。
“孟凡,咱们遇仙派共计昏‘迷’五十七人,症状都一模一样。”
孟凡进来之后,苏珮将弟子们的情况对孟凡说了一遍,脸‘色’苍白,这两天她一刻也没歇着,督促弟子们填满了天坑,又不断处理着昏倒的弟子,疲惫到了极点。
除了苏珮外,病房里还坐着宁正安,公孙剑,以及孙‘药’师,神情都不轻松。
孟凡点了点头,走到一张病‘床’前,查看了一下弟子的情况。
那弟子双目紧闭,‘胸’口有一条鼓起的血线,约莫有十公分长,像是一条蚯蚓,透视一下,那红线竟然将心脏密密麻麻的缠绕了起来,随着心脏的跳动,那血线一下下的蠕动着,触目惊心。
“出问题的弟子都是一些修为薄弱的,但今天一早,已经有地玄弟子昏倒了,若是这情况持续下去,我怕过不了几天,咱们‘门’派……不行了。”
苏珮说完,眼眶便红了。
那一晚攻打驭兽‘门’,除了留守‘门’派的‘女’修,其他弟子几乎都受到了诅咒,这两天昏倒事件不断发生,弟子们没了做事的心思,都沉默的呆在自己房间里,等着诅咒之力发作。
那诅咒之音,也萦绕在他们耳边。
“杀我同类者,必斩其身,‘抽’其魂,灭其‘门’!”
“天地无汝容身处,静等杀劫来。”
若不是他们还寄希望于孟凡,整个遇仙派恐怕早‘乱’了。
“驭兽‘门’那边也不太乐观。”苏珮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牛长老和朱长老已经封闭了驭兽‘门’,并以灵兽守‘门’,不让任何人出去,但还是有几个人寻机逃走了,有两个昏倒在了下山的路,被人抬回去了,跑远的……怕是凶多吉少了。”
“孟长老,这情况,老头子也无法下手……”
孙‘药’师张了张嘴,脸‘色’很为难,他在两天两夜里,配了无数种‘药’,都没有一点效果。
随后,大家都望着孟凡,气氛沉默了下来。
外面的阳光很不错,明媚的照在窗棂,却被窗帘遮挡了,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只有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了地面,像是一把可以开膛剖腹的利剑。
“孟老弟。”宁正安喝了一口孙‘药’师倒的茶水,清火的,有些苦,吧咂了吧咂嘴,瞅着一筹莫展的孟凡,有些虚弱的说道,“这情况可能说明了一件事,那八个恶人应该已经有所行动了,怕是距离咱们这边越来越近了……”
孟凡点了点头,透视了一眼宁正安,他的‘胸’口也有一条血线,躺在病‘床’的弟子还厉害,此时没有倒下去,想必是在用坚韧的意志支撑着。
但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至于苏珮,都到这个份了,孟凡也不避嫌,用梦道术惊鸿一瞥,发现她的‘胸’口也有一条红线,不过她的修为还算不错,没有那么严重,或许还能撑两天。
而他自己,受诅咒更深,但兴许是因为一身完美斩天修为,暂时还没有出现异状。
若是他也倒下去,整个‘门’派肯定‘乱’了。
“呵,这一招‘挺’狠的。”孟凡苦涩笑了笑。
齐掌‘门’的天坑计划没有成功,但却用生命降下诅咒,使得两个‘门’派快要毁灭了,还让人无从下手解决,不得不说很歹毒,也很高明。
“孟长老,苏珮掌‘门’,有件事想提前给你们说一下。”公孙剑抬了抬头,“‘门’派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是个劫难,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应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但是我那个宝贝徒儿,他……他想回家了,已经向东方家族传了信,近日便会有人来遇仙派接人,我……我在‘门’派呆了太久,年纪已然不小,想跟徒儿一起……”
“公孙老儿,你无耻!”宁正安抬手将茶杯摔在了地,咣当一声,碎成了渣,他站起身,用颤抖的手指着公孙剑,厉喝道,“你怎么如此怕死,你年纪我大?要不要老夫也离开‘门’派?丢下大家不管?”
宁正安抬起双手,刺啦一声,撕开了衣袍,‘露’出‘胸’口那条触目惊心的血线:“你怕了,你走了,可你是长老啊,你走了让那些弟子怎么看,怎么想?这遇仙派还要不要?对方人还没到,‘门’派散架了?”
宁正安身子晃了晃:“你让苏珮怎么办?咱们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跟咱们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你忍心么?”
公孙剑低了低头。
其实他老早打算死在遇仙派了。
可那晚发生的事情……
他被齐掌‘门’‘操’控,劫持了苏珮,尽管是**控的,可自己心里总是过不了这道坎儿,自觉丢了人,没脸面对苏珮,没脸面对孟凡,还有那些弟子……
“公孙剑啊!”宁正安扶住了椅背,“当初那个站在山‘门’前,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