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吾就说不必如此,当年在琼州,陛下与吾等行舟海上,也是一样赤膊操练,同在甲板上蹲着用饭,也未见哪个对陛下不敬,反倒是愈加敬服!”陈任翁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不免抱怨道。
“也好,就依陛下吧!”陈则翁也是热的难受,想想便也就坡下驴,却做出副勉强的样子道。
“你们也别热着了,去换了常服吧!”陈任翁见兄长答应了,可几位侄子仍不敢动,他怕长兄,却不怕他们,厉声言道。
“是,谢过陛下!”几个人这才敢起身,与父亲一同退下换衣服。
“看来瑞洲先生家教甚严,谁也不敢造次!”赵看看陈则翁的长子、次子与陈任翁年龄相仿,却对其的训斥不敢有丝毫不满,一个个跟猫儿似的老实。
“陛下有所不知,属下是跟着兄长长大的,自幼其动辄便是对吾一顿训斥,即便是当下也不免!”陈任翁却没有一点当老丈人的觉悟,看着兄长的背影消失在堂外,才小声的跟女婿抱怨道。
“有兄长在身边时时提点、照顾也是件幸事。朕兄弟七人,当下不是被鞑子掳走,便是早夭,只剩朕一人孤苦伶仃,独自苦苦支撑朝局,连一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赵听了知道其这是坐下病了,可待哪日没人训斥了,反倒会不自在。再想想自己,不禁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