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管事们,还有两个小媳妇。远路来的亲戚插手家事,说好听是帮忙,说不好听是为自己谋私利。谢氏和石氏不是躲懒的人,但为宝珠做的也就是绣个帕子给她,为解闷说几句话。
见家里愈忙,两个人愈发轻闲。石氏找到谢氏:“就是老太太都不看戏,打点小六过生日的针线,你我做的已经交出去,再说小六也不穿,咱们出去走走吧,看看那个妇人易氏,如果见点儿好情份,权当给小六祈福。”
谢氏说有道理,向宝珠说过,并且不要她另派人手。妯娌两个一辆车,只带着随同进京的两个婆子,外加一个车夫,往易氏家里来。
憎恶易氏的亲戚,车在街口停下。让车夫去请易氏出来说话,五夫人石氏还和谢氏笑道:“过年以后又来看过她一次,倒是知恩图报,我们劝她早早出去单过,哪怕给人洗衣裳缝补呢,强似在这样的家里吃饭。”
谢氏了然道:“她没有主心骨儿,”在这里含笑:“不是我们有姑母有宝珠。”
石氏嫣然:“宝珠真是个宝珠,每每见到太后喜欢她,我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喜欢。我常对我家书慧说,能学到宝珠的十分之一,我就知足。”
谢氏轻笑:“她是人好,心地厚道。”颦一颦眉头:“但这还真的是最不好学的。你和我是身受她好处的人,只学她一个不敢怠慢吧。”
石氏轻笑点着头,外面车夫回话:“易奶奶来了。”谢氏命打起车帘,眼前一亮。
她们来过的两次,一次是冬天,易氏旧衣烂衫。一次是过年以后,易氏也衣着不暖。但今天她居然有一件新衣裳,浆得挺刮刮,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谢氏石氏一起笑容满面,有放下心之感。但她们没有想到,还有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出现,易氏堆笑:“托夫人们的福,自从你们来看我,我家里人对我也好了,这不,听说夫人们前来,说不嫌屋子浅小,请进去坐。我家里人已经去买吃茶的东西,请进来受我叩拜,吃杯粗茶吧。”
谢氏和石氏欣然,互相地道:“没有想到我们无意中帮你一个大忙,回想你去年的苦,你能过好,把女儿拉扯大有个婆家,也算救了一家人。这茶可以吃得。”
两个人在边城里长大,避嫌意识也不过是用帕子挡住面容,婆子们两边周护。易氏在前面带路,谢氏石氏走进家门。
见一个小院不算太干净,堆着一些货物什么。谢氏和石氏不见怪,反而道:“这是营生人家。”易氏请她们进屋里坐,除去易氏以外,没有再见到别人。
易氏蹲身子:“我去端茶,夫人们请稍坐。”谢氏和石氏让她自去。屋里坐着女眷,易氏出去带紧闭,谢氏和石氏也没有怀疑。
正在看这小门小户的东西,房里走出两个人来。
谢氏石氏这才吃了一惊,看了看,怒容上来。
这是两个男人,上身没有衣裳,下身只着一条短裤,带着淫邪的笑容:“果然有钱人家的女人不一样的味道,听说你们找男人,还要风骚要别致的,爷们就是。”
谢氏石氏就知道上当,来不及去想上当的理由,院子里易氏扑天抢地大骂出来:“两个贱人,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看啊,她们拿我家这清静地面上当成淫乐窝,邻居们快出来为我做个主啊!”
跟易氏的一个车夫两个婆子在院子里大骂:“夫人们小心,咱们上当了!”
随着易氏的叫声,院子外面进来十几个人,气势汹汹,为首是个女人,生得母夜叉模样,手持一根短棒:“谁敢在我家里捣乱!”易氏大哭手指房中:“就在房里,她们把我撵出来,我觉得不对,绕到后窗户里看,没看到窗户外面进去两个男人……”
跟来的两个婆子一个车夫让他们挡住,纠缠一会儿,为首的女人也挨了几下,难得脱身,大步匆匆,往房门这里就走。
“呼啦啦!”房门让打开。
两个衣着整齐的美貌妇人走出来,就是头发也没有乱一丝儿。谢氏和石氏绷紧面容,看得易氏大惊失色:“不会,你们不是…。”
她收了别人的钱,不一定抓奸在床,只要证明两对人衣着凌乱在房里,她的娘家就说好好对她,给她女儿许个好人家。
现在见到谢氏和石氏跟进来时一模一样,易氏好似白日见鬼,不会吧,她亲眼见到两个男人躲在房里。怎么会……
谢氏和石氏走到她面前,愤然出手,狠狠给了易氏两记巴掌:“贱人!你自己进去看,哪有什么男人!我们也是你能诬蔑的!”
后进来的妇人不敢相信,跑进房里把窗外床下面全看了一个遍,别说男人,就是毛也没有一根。
谢氏和石氏冷笑连连,车夫和婆子们也不含糊,以一对几的他们把人尽数打倒还不算,还要把这院子砸烂。谢氏和石氏叫住他们:“这里不是好地方,咱们走。”
临走时,狠狠剜了易氏一眼,易氏从头凉到脚,感觉毒辣辣的像要把她分尸。
主仆出门上车,谢氏和石氏压低嗓音急促地道:“不要耽搁,赶紧回家!”车夫听出来不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