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告诉林公孙转给鲁豫的,也是在他入狱后对他动摇,生怕他把自己们信大天教供出来,总想把林允文暗害在狱里。但林允文在柳至心里也好,在鲁豫心里也好,都是重要人物,那些人没有得手,林允文劝服鲁豫半信半疑后,把他们全杀害。
信自己的人就不能再有半点儿犹豫,包括面前这个鲁驸马也是一样。只要他越来越信,林允文的气焰就越来越高,不怕他不把自己乖乖放出去,还要俯首称是。
“哗啦”,铜钱落地。鲁豫急急问:“上上还是下下?”林允文随意的扫一眼,淡漠地道:“可行。”
他好似菩萨对信徒,鲁豫还是没意识到,他就顾着松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可行就好。我就去办这件事,不过给我什么好处呢?让柳至退出刑部,对!就是这样的条件,让他自认不能,身败名裂退出刑部。以后这是我的地盘儿!”
林允文翻了个白眼儿,就这点儿要求真的浪费我的卦。
在他背后板壁的另一端,冷捕头也翻了个白眼儿,这个草包加傻子。
鲁豫不会笨到隔墙有耳也不去想,而是他防不胜防。
刑讯的屋子,板壁比一般住家的要厚,鲁豫用哪个房间,里外都是看过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厚厚板壁可以卸下,留下一层薄板壁,他们在里面喝口水也能听见。
等到用完,把厚板壁再装上。
这是刑部里放心可靠的人才知道的事情,冷捕头在太子府里效力两任太子,经常借用刑部的刑讯屋子,知道这个秘密。
听到隔壁鲁豫带人走出去,冷捕头又过上于会儿慢慢出来,关好这里的门,去见尚书。
尚书一见就问:“又听到什么?”
冷捕头嘿嘿:“您这里不用尚书侍郎了,直接供个菩萨问案就行。”那急迫问案的语气,对铜钱卦虔诚的像老信徒。
尚书骂上一句,无可奈何,只抱怨自己:“我去年一定撞着什么,是了,福王造反我撞上他一面,就把这个鬼给招来。办事儿不可靠不说,现在又把犯人的胡言乱语当成神明,我要是能安生到告老,那是祖上有德。”
对冷捕头更加客气:“老冷,你看这宫里没断的出事情。两宫到现在也不和气,当臣子的哪能不担心?以后全要仰仗你,案子再交到鲁侍郎手里,我怕我脑袋断送到他手上。”
气不打一处来:“亏他还想抢个案子办办,幸亏我防得好。这个鬼,去去邪气能赶走不能?”
冷捕头好笑:“你问我?我不信佛不信道,你问错了人,对了,你何不学鲁侍郎,去请教大天的那教主?”
尚书悻悻然:“这等邪教早就应该一刀切了,留到现在果然是个祸害。我还问他,我宰他还差不多。”
冷捕头嘻嘻哈哈:“说实在的,他要是真的这么灵,就要有能耐把自己弄出去才是。这不还在这里呆着。”
尚书叹气:“唉,流年不利,只能请你帮忙。”求人的事情都要陪小心,尚书不安地问:“太子府上不忙吧?”
“不忙,太子最近谁也不见。”冷捕头不着痕迹的透露出来。尚书哦哦两声:“柳家人没有去找殿下商议?”
冷捕头坏笑:“都不见不是。”
尚书心中有了数,这是太后大过了娘娘。本来太后也就大于娘娘,但这一回像是太子殿下也不想帮忙。他的母后又不能出宫,太子殿下不是应当和亲信的人商议,和外戚会面,说营救的事情?
了解宫中动向,做官也能轻松。尚书谢过冷捕头,请他吃碗香茶,和他说一回柳至能耐不错,让连累的苦,听说在家里病了,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冷捕头辞出来,认认路,往袁家去了。
边走边想,小袁最近运道高,今天家里摆酒摆戏,一早知会自己去吃酒,不吃白不吃。
......
袁家偏僻的角门上,太子殿下走到这里,让跟的人敲开门。
“殿下有件家事要问寿姑娘,麻烦单独请她出来。”
婆子请殿下进去,殿下说还有事情,进去见人行礼的麻烦,就在这门内站着。
婆子不明就里,飞奔的去了,加寿很快过来,几天没有见太子,黑宝石的眸子里全是喜笑盈盈:“你好不好?”
太子柔声回答:“不好,没有你当家,饭菜都不好吃。”他没有问加寿好不好,因为加寿只要回家就没有不好的。
这会儿加寿也就在面前,小面庞发亮,小眼神儿发亮,充满精力那种,只能是好。
他的回答让加寿更为得意,小下巴一抬,骄傲地道:“我管家当然好,”又自吹自擂:“母亲也让我管家,今天客人多,母亲说没有寿姐儿在家里,她可弄不好。”
太子听得懂这是哄加寿的话,眸底更黯上一黯,嗓音更温柔:“是吗?”有点儿羡慕。
就在刚才,太子殿下去见过皇后。
他是唯一的儿子,再难再苦也得为皇后撑着。但皇后还是指责太后和加寿下毒,又痛恨太子不相信她。母子再一次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