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家的车队,我早早的回来。”
赵大人要是不想到宝珠去,就不会前来。见宝珠对家人的关切溢于言表,总似繁星点点,处处放光。
处处是她的不能等待。
“最迟过年,我等您回来!已在做安排,重走一批军需。为迷惑人,从远路来,像是王爷支撑不住,紧急调派。各处路线安置,我需要人手,怕他们官场上也有人,又不能调动各处衙门。只能给您两百人。”
宝珠喜欢得跳了起来,她知道铁甲军个个都是好汉,就像她的丈夫一样。这就一跃而起,激动的不能怎么道谢的好:“等我丈夫回来,让他再登门道谢。”
“不用客气。”赵大人慢慢地道:“我也想国公早点好,我收到这个消息,也担心您运走的草药路上有失。”略有失神,嗓音低落下去:“知道为什么我往这里为官吗?我的原籍就是这里。几十年的破了城,我的父母死在这里,我让人收养带走。我能活下来,还要感谢先辅国公,当时他还在,打开府门收容了好些人。国公府,本身就盖得是个防御工事。”
把他送走,宝珠匆匆回房。
……
袁夫人久久不能回话。
“我要去!”宝珠异常坚决。
答应宝珠去,像是不体贴媳妇是个女人。但不让宝珠去,真的两批大车全让人劫走或就地烧毁,又像不管她的长兄。
宝珠见她不回话,已不打算再等,施一礼,昂然道:“母亲不必担心我!我不走远,只找到天豹他们,打发他们重新上路我就回来。孩子们,就多多拜托母亲。”
若松挺拔的身姿就要走,去看着人收拾东西。
“孩子!”袁夫人叫住她。
宝珠怕她阻拦,停下步子,但不回头:“母亲不必拦我,我已经决定,不听劝告!”
袁夫人走上一步,对着她伸出手,柔声地道:“你,路上小心!”
宝珠出去了,袁夫人急急回房,坐下来,已是泪如泉涌。取过香匆忙就烧,净手也忘记,这就虔诚的祈祷起来。
她祈祷天豹早到军营。
祈祷第二批车也无问题。
祈祷宝珠早早回来。
……
多亏有万大同,他动用熟悉的掌柜,以别人的名义,三天内又筹到三十辆大车的草药东西,丝毫没让国公府知道。
在三天里,赵大人天天登门,分别带来几个铁甲军和宝珠见面,商议他们寻找前面两批车的路线。
孔青对梅英道:“我跟着奶奶去,你肯吗?”梅英愕然过,答应了他。孔青这才有点儿得色,发个牢骚:“我就看不惯天豹上一回,回家来得瑟。关将军是将军,指手划脚着急应当。他才跟小爷几天,回来就眼睛不看人,拿脚心看人。”
梅英倒为天豹辩解:“他是为国公,也急。”
“像是我只会当管家,他就可以去当将军。这一回我跟着奶奶去,没有我,怎么行?万大同一个人他能行?等把天豹找回来,也能震震他,让他以后不敢回家里来张狂。”
孔青也收拾行李去了。
……
走的那一天,起了个大早,赵大人叫开城门,为宝珠送行。
宝珠带走两百铁甲军,万大同红花孔青辛五娘,和辛五娘训练的一批家丁,陈留郡王妃曾在苏赫进犯后,执意留给宝珠一千人。两次大车,用去八百人,余下的两百,袁夫人让宝珠尽数带走,总共五百人不到。
“二爷路上小心,不要逞强,多多保重!”赵大人以对男人的语气,郑重相送。城外风烈烈的寒,这里本是古战场,强悍战风直到宝珠心底,鼓荡她的心头。宝珠也学着抱起拳来,她为行路方便,身上也本就是男装。
“我会尽早回来!”宝珠说过,就手执马缰准备离开。
她已学会骑马,只是没有地方放肆快过。这一回正是个机会,她要先狂奔到不能坚持,再坐车。
就要走。
后面有人高呼:“且住,等我!”
风狂舞,他的叫声逆风而来,却尖利撕开风的凌厉,直逼过来。
余伯南疯狂打马直到面前,又痛心又痛苦。来到,马鞭子先对赵大人飞过去,府尹大人和他翻脸,咆哮道:“我想呢!你天天去见她,不安好心!”
赵大人躲开。
余伯南跳下马,马狂奔还没有停,他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脸都变了,爬了两步,去揪宝珠垂落一段的马缰。
“你去哪里!不许去!外面是撒野人呆的地方,不是你去的!”
余伯南仰起面庞,这一刻他的心痛了。
他到任后就敢停留衙门,就是怕去拜访宝珠,怕再见宝珠。他以为相思早就磨得没有,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前来,但城外见到宝珠的那一天,宝珠呻吟:“我的天呐,怎么是你?”
满身俱化做不服气。
满怀俱是柔情万种。
他还是喜欢她。
一如以前。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