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穷,说今年水灾旱灾虫灾人灾各种灾,府中人的分例银子全减下去,老侯夫妻亦不在,南安侯夫人看似最大,银子还是府中最多的。
其实呢,南安侯敢于不避南安侯夫人的打听,再是大大方方的,正大光明的,把家中田产一一分到儿子们名下,儿子们不少使用,南安侯一直在外,侯夫人又受府中供奉,多出来的钱,她一分也摸不着。
表面上看,南安侯虽夫妻不和,可我还是养你。
事实上……当事人自己知道。
南安侯夫人像小老鼠一样总想做坏事,南安侯就愈发的大方坦荡。
你处处为“发泄”,从不想想忍耐、和气、为别人着想过。
而当丈夫的,从不会跟着去“发泄”,他是青天白日下,占住道理的杀人!
你不给清静家院,我不跟着你的手段走!
论起来下药陷害等手段,南安侯还怕自己孩子们跟着学坏,他不会用。这又不是最好的手段。
这是一种发泄的手段。
陪嫁死过,南安侯夫妻艰难的对视一眼。说艰难,是南安侯随意的瞄过来一眼,而南安侯夫人看似没有看他,却在他眼光过来时,直直迎上去!
她是不服输的!
她要知道有服输这个词,就不会把自己的婚姻过成这样。
她虽不能起来反抗,却还有眼神不甘示弱。
其实有用吗?
南安侯继续冷笑,也不问她是不是不服软,把手又一招,外面又带进来侯夫人的贴身丫头,两个。
“杀!”南安侯唇边是冷冰的吐出。
又死两个丫头。
南安侯夫人这下子不敢再和他对峙,艰难地看向丫头死前不甘的眼神。
房外,又带进来两个丫头,也是侯夫人房中侍候的。这两个没有堵嘴,进来就大呼:“我们有什么错?”
南安侯慢条斯理:“一,挑唆大爷二爷与我不和,”丫头闭嘴,南安侯夫人反倒冷笑了。是的,她挑唆了,传话的也是这两个丫头。
又怎么样?
这种人作恶后,反而认为又怎么样的话,颠倒的不但是黑白,还是你自己的是非判断吧?
难道从此以后,面对自己的事,也以黑当白,认为别人全坑害你叫好?
“二,挑唆大爷二爷和二老爷不和,”丫头闭嘴。
“三,内外宅私相传授!”
……。
说完后,南安侯挥挥手,又是两条性命没有。
他一生为官,难道没有胆气?
他隐忍不发,是这等事情其实叫小。难道南安侯夫人挑唆孙子一下,南安侯就让她调动,大跑小跑地进京,对她下药陷害,方出心头之气?
那他还能当官吗?
他成了南安侯夫人能调动的人。
该发作时,自然会发作。也不用那些暗的手段!找个奸夫这种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事,算什么好办法呢。朝野知道,又是一件笑话,南安侯也做不出来。
他们不再对看,却冷凝的针锋相对起来。
南安侯才不理她,起身掸掸衣服:“哦,你的帮凶好侄孙,就要和我妹妹的孙女儿定亲了。”
晴天霹雳,当空炸雷!
这才真正的算是动了侯夫人的根本。她腾的站起来:“不可能!”
南安侯淡淡:“你做的大媒,就是没有人来谢你!我也说不可能!不过文章侯父子在我书房里又要下跪,他们能娶到这一门亲,说是满门生辉,上天所赐。我不管,让他们自己去求亲,求不来,我会说好!”
说过扬长而去。
他走出几步后,身后传来痛哭声。
南安侯充耳不闻,对跟上的家人道:“给这边送两个丫头!”
真是可笑,他不闻不问,不代表心中不明。他不即刻发作,是你没有惹到我!
挑唆两个孙子,这算什么!他们肯信你的,就说明满脑袋的糊涂!
内外宅私相传授,这算什么!这是我的家,当我不在京里,就没有忠诚的家人!
他甚至不需要告诉侯夫人杀人的证据,韩世拓要成掌珠女婿,这门亲事,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为官都能料理好,还能料理不好一个人。而那一位呢,什么阴险犯坏的手段都能出来,有这样的聪明,就是不想些能和好的手段,就是……你没有料理好一个人。
这高下,还用比吗?
还用没事儿自找憋屈吗?
……
没有几天,安老太太在文章侯府的各种“求”下,把掌珠许给韩世拓。而南安侯夫人,她还有什么脸面上门来闹?
她的丈夫日日往这里来,孔青,侯夫人也知道厉害。她的娘家,此时看上去像全部倒戈,她就是上娘家去寻老娘诉苦都觉得浑身发寒,她只有一个人呆着或伤心或哭泣。
她的支柱,没了。
文章侯府,十分中意这门亲事。文章侯为官多年,吃够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