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地里,你们在这可是享福得厉害,披着斗笠,站上一会就换人!”
此街是城中干道,夹道两边有许多的店铺,被人和马沿边路上一窝,立刻没了行人。几处还开着铺子的掌柜都在几片没合严的门板后鬼头鬼脑,伸头缩头,有的派人通知东家,有的忙去打探这些人是怎么来着。
刘启坐在人家铺子门口,把门口能侧进一人的门洞赌了个严实。
眼睁睁地看天黑了下来,只好让官阶最高的兵尉带人去找地方。
勉强安顿后,他带着赵过去小许子那里,顺便替没回来的唐凯向他的姐姐问好。
两个人裹着油布,打发走跟来看他们住哪得兵士,缩头弯腰,在马匹喷着的热气里敲门。出来开门的又是唐柔,她扬扬两道清朗的眉毛,惊喜了一下,“哎呀”叫了一声,不知怎么好地迎他们入院,然后收拾自己正在学写字的文房四宝,急急忙忙去忙碌做饭。
刘启和赵过忙碌地拴马,用干布给马抹身,好了后一抬头,就见许小燕换了女装,站在门口看。
她的手摸在门上,给人一种又乖巧又可怜的感觉,而那如梦如雾的眼睛透着几分妩媚,令人心动。
刘启还没想到她的杀伤力这么大,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恻然的情绪。转头看赵过眼睛少眨了许多下,忙碰了他一下,给他示意柴房里忙碌的唐柔。赵过没有会意,开门见山地炫耀道:“你不知道那些官兵多么脓包,就知道往上冲,逮着人就跟杀猪杀羊一样捅刀子。一个高头大马的跳得欢,我上去一下,就把他敲闷过去了,结果没死,还戳了我一下,我只好又打了几下,直到把他的脑浆全打出来,他才不蹦跶……”
小许子一点也不为他的战绩所动,反觉得恶心,“啊”了一声,问刘启说:“他怎么见面就吓人?!”
刘启也打算掀了油布和盔甲,让她也看看自己的伤,听这么一说连忙打住,只是往屋里钻。
他受伤后淋过雨,差点死掉,现在还心有余悸,进去就要热茶。看许小燕主动去忙碌,赵过颇无趣,只好回头往柴房里钻。不一会,远远里又是他那一阵老话,只是声音更高:“我上去一下,就把他敲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