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头有污点在身,自己拿捏起他就更容易了。
但是他不去的话,让谁去呢
陈宣沉吟片刻,想起了一个人。此人姓韩名长富,原是族中的账房。因为行为不端,篡改账目,贪污钱财,屡教不改,前几年被开革了。
被开革之后的韩长富还在南沙混事,亦是个二流子式的人物,所以和陈宣混得很熟。
这个韩长富有个亲兄弟,亦是地棍,一直在广州混事。兄弟二人过去往来甚密,所以他对广州的情形非常熟悉,又有一个坐地虎帮衬,是去广州的最佳人选。
“你去把韩长富叫来。”
人叫来之后,陈宣把事情与他交待了一番“一定要打听到陈定的下落”
“老爷,打听人不难,只要他在广州就一定能找到。”韩长富道,“打听到了之后怎么办”
“打听到了之后,你找几个人,把他给我绑我回来”陈宣恶狠狠道。
“小的明白”韩长富道,“只是要多给小的几个人手才是。”
“你大哥不是关帝庙人马吗你给他几个钱,他不就替你办了”
赖小忙道“老爷,使不得如今关帝庙人马已经被澳洲人剿灭,不容易找到干脏活的人。而且澳洲人城里城外眼线众多。只怕会是引火烧身”
一旦派去的人被抓,到了澳洲人手里竹筒倒豆子都会说出来。绑架不管是大明还是澳洲人治下都是重罪,牵连过来那才叫一网打尽。
陈宣一想也是,自己公然派人去广州城里绑人,这也太不给澳洲人面子了。
韩长富盘算了下,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他既然躲在外面不肯回来,我们就想个法子让他自己回来”韩长富鬼点子甚多,“霖少爷不是回来了吗咱们就用霖少爷做饵,诱他回来”
“韩大哥这计策好,就算定老爷不肯回南沙,也可以把他骗到其他地方,只要离开了广州城就好说”赖小忙拍马道。
“好就这么办”陈宣兴奋的脸色都红了,“你们两个不愧我的左膀右臂”说罢,猛拍二人的肩膀。
赖小暗暗腹诽,左膀右臂有屁用,银子也不多给一分,侧过脸去正遇到韩长富的目光,二人顿时心知肚明想得一样
韩长富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定老爷是不是在广州还两说。只怕要找一段日子才能知晓。”
“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在广州替我察,察明白为止。”说者陈宣拿了一副对牌过来,“你去账房支十两银子当路费。再选两个可靠的人陪你一起去。事办好了,回来重重有赏”
韩长富心道我信你个鬼三个人去广州三个月才给十两银子作为旅费生活费当然不算少,但是这却并不好办,处处都要花钱。韩长乐虽是他的大哥,也不能白使唤他。
好在广州是个花花世界,现在自己有钱有人,又有大哥在,说不定可以趁此机会捞上一票。这趟差事倒也不亏。
陈霖在丰生和待了差不多一整天,跟着李幺儿和沈苏把改建后的丰生和的边边角角都逛了一个遍。
他既有心要获得李幺儿的信任,在丝厂这一块自然要尽心竭力。每一个地方,每一道工序,每一种设备,只要不认得,不明白的,都要仔细问个明白。好处坏处也都能一一道来。倒是让李幺儿师徒二人有些刮目相看这厂主少爷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
参观完毕,又回到前院的办公处,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李幺儿道“你既然来了,今天就算是上班第一天了,在这里吃了午饭再回去休息。”
“这个”陈霖心里倒是的确想在这里吃,但是就这么和两个年轻女子一起用餐,未免太过狂浪,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