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实就是那么不让人满意,一直到市政府了,任佑梓在街对面看到刘翔一行几个元老风风火火地坐上轿子走了,不过里面并没有楚河。到门口一打听,这家伙还在市政府他出示了元老的证件,被态度明显过于友善的工作人员立刻引到了这个小办公室,才刚敲门没一会,就被“握手言欢”了。
放开捏着恶心任佑梓在心中怒吼着。
两个“天涯沦落人”坐到了一起,楚河招呼勤务员又上了一杯茶,给自己续了水,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多少有些尴尬――因为他们一点都不熟,勉强算是“点头之交”。
现在他们居然坐到了一起,隐隐约约还有要结盟的意思,这世界还真是变化快。楚河心里感叹着,才又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里这位任佑梓元老的信息。这位任佑梓元老,在酱油众里还是小有名气的,人称“人油子”。不是恶搞他的姓名,也不是说他油滑,而是此人颇为精通挑火拱火之道,见人就杠,沾事就拱,一手火上浇油的本事唯恐天下不乱,因为他去契卡并不情愿,所以工作就成了他出气的渠道。但凡听说他要来本单位审计,元老和归化民干部无不闻风丧胆
麻蛋我这“他乡遇故知”就算了,一时脑热我把他招来干嘛
两个互相嫌弃的人坐在一起,尴尬地喝茶,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喝了半杯,任佑梓自己受不了了,眼睛一晃,先发现了个话头,就递了过去。
“怎么,这老刘已经给你安排工作啦”任佑梓扬了扬下巴,意指办公桌上的文件。
这个开头总比“老楚,你告状告得怎么样了”强多了。楚河心里自我安慰着。
“嗨跟老刘反应了一下情况,老刘就给了些本地经济调查的简报,让我帮忙看看有什么点子没有。”楚河故意把“反应情况”说得云遮雾罩,好像他是来给刘翔上提案的。
“你这办公室都安排上啦有编制了”任佑梓倒是被唬住了,惊奇了一把,
“没有没有,我这没调查也不能凭空提啊,这不正在研读资料嘛。”楚河继续敷衍。
“唉,不对啊,那你今天去周围那干嘛不会是去向周皇上请旨的吧。”任佑梓见他说话七拐八弯地,再一看这是毛办公室,就是个小会议室嘛哪有人在这里办公的。心中一嘀咕,琢磨出味来,直接拆穿了。
楚河强行不尴尬,硬拗着说“这不周围没见着嘛我想的方案里,周围那边其实是小头,大头在这边,所以正好过来探探风头。”
“嘿”任佑梓毫不留情地刺道“这市政府可比周家堡好进”
楚河还以为是在隔空刺周围呢,正准备附和,就听任佑梓一个反转。
“周围的热灶,咱们是赶不上了。刚才我在珠江边上溜达,冷冰冰的江风朝着胸口这么一吹,透心凉人也想明白了。人周围上蹿下跳,在元老院搞游说串联的时候,咱们没出力。如今他革命胜利了,咱们要挤进去分果子,当初跟着周围干得那帮人能答应吗就算周围要团结群众,不也得先紧着团结自己这帮小兄弟”
楚河被臊得脸色微红,喏喏接口说“是是是”。
“就算最后能给咱们落下点,不也是口残羹剩饭再说了,他夹袋里又不是没人可用。咱们这巴巴的来献殷勤,别说他家这小秘书看不上,换我我也瞧不上啊,您说是不”
“那是,那是,人之常情嘛”楚河这会连耳朵都快红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提啥,但总离不开人、财、物三样。这周围有什么呀明白的说,他现在就有张盖了圆粑粑的文件原来东南亚公司的家底,划是划给他了,但这么点时间,他又人在广州这边瞎忙,肯定是连底都没摸清楚,就别说使唤了。”任佑梓换上一副“别骗我”的眼神,往后斜靠着沙发,一脸鄙夷地对楚河说“要是是关于原来东南亚公司业务的提案,能提早提了。你能给周围提啥最后落实肯定还是落实到广州地面上,怎么把人财物忽悠出去。”
楚河心想,你td也是刚想明白的吧跑这里来给我装大尾巴狼了你要早明白了还用得三天两头去找那周秘书老子好歹还拍了桌子,你就灰溜溜的自己滚蛋了
“你就说是不是吧”
“那是“
但任佑梓根本不在意楚河的回应,径直说了下去“我问过的人多了,谁逃得过这个范畴啊他周围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为什么不就是怕老刘不肯配合,不肯给个实底,给他来个没等借钱的开口就哭穷的套路,想要自己摸一摸情况,免得给老刘糊弄,二么,也看自己能不能绕开老刘嘛”
说着,他又俯身靠近楚河,伸手敲了敲两人中间的茶几说“咱们这些人,为什么也不去找老刘找他有啥用啊跟老刘说,为了兄弟我的前程,你快点把广州的人力物力财力拿出来,通过我交给周围,让他发财,让我升官”
“老刘他凭什么呀这票房几个亿的电影都能做成亏损不分红,老楚”任佑梓戳了戳楚河的肩膀,说道“咱们都是行内人,这道道会不懂这广州的银子进了南洋公司,随便报几个台风海啸,可就啥也见不着了。”
任佑梓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