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是巾帼英雄,叫他们过来,一是为我着想,二也是为你着想,事情关系到你我两家的将来,任性不得,你便是只考虑你严家的事情,也该有所担当才是。你看,你没有话说,是因为你知道,我是对的”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便要向严云芝靠近,待到严云芝再次提起短剑,才有些叹息地摇头。严云芝盯着他,片刻方才道“我的我的表兄呢他为什么帮你”
“我差点忘了这一茬。”严云芝说起这事,时维扬的脸上倒是微微笑起来,随后挥了挥手,“带他出来。”
茶楼之上,一间侧门打开了,过得片刻,有人从那里头被拖出来,那是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一片头皮被削掉了,身上满是经受拷打的痕迹,看到这人的右臂时,严云芝陡然捂住了嘴,腹中翻滚起来。这一刻,她并非是被血腥味所震慑,更因为地上的男子乃是她自幼便已熟识的亲朋,他的右手上绑了绷带,却是明显地短了一截他的右手被砍掉了。
“不要误会,表兄他为人很硬,实在是熬了很久,才出卖你的”
秋风肃杀,阳光倾泻。
茶楼上下,喝茶的客人慢慢的似乎都已经离开了,耳朵里隐约能够听到有人关上门板的身影,血腥的气味当中,严云芝看见地上的男子正在微微抽动。时维扬平静的声音响在耳边,轻声安慰她。
“不要误会,表兄他为人很硬,实在是熬了很久,才出卖你的”时维扬在前方絮絮叨叨地说道,“因为时间很紧张,所以用起刑来,也有些着急严家妹子,你知道吗严二叔他真是老江湖,我做了这个局,他醒过来后就发现了,然后让严容表兄出来留记号,怕你被抓住,所以我们就抓住了表兄”
“抓住他的时候是早上,天已经快要亮了,大家想一想,这个局下午之前得做好啊,所以希望严容表兄配合我们一下。表兄真是硬气,令我佩服,身上打得很厉害,一句话都不说,后来连指甲都挑了,没有办法,后来用刑的那帮家伙真是歹毒,就威胁说,要剁掉表兄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我说不要一开始就剁啊,万一表兄后悔了呢,所以我帮忙说情,那帮家伙就说,先砍一只手试试,这就只砍了一只手。”
时维扬竖起大拇指“严家妹子,表兄能撑到这里,真是英雄,他的忠心,维扬佩服,将来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他”
严云芝目光通红,陡然盯紧了他“你做出这等事来还盼着有人跟你成亲”
严云芝的声音激烈,但下一刻,更为激烈的声音陡然从时维扬的口中发出来了。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的一只脚砰的蹬在楼板上,手指着严云芝,斩钉截铁地大吼了出来“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吗这只是表兄家里的事情吗想一想你严家堡有多少人想一想时家有多少人脑子转不过来,你看看今天这里就有多少人就为了我的孟浪轻浮,你的一时任性,你要害多少人能够把你找回来,表兄会高兴的”
这咆哮的声音当中,时维扬的左手摊向地上的血人,随后跨过去一步,猛地一把揪起了对方的头发,喊道“表兄你是觉得高兴的对不对”
名叫严容的血人在地上抽搐,时维扬松开他,朝向严云芝“你看你过来听听他说高兴你知道他为什么高兴”
严云芝手中的剑光刷的向时维扬射了过来,她这一剑含怒出手,脚下的步伐陡然间前冲三步,分寸与速度掌握得犹如幻影一般,然而时维扬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一柄长剑从他身侧划了过来,与短剑一格,闪电般的剑光便朝严云芝卷了过去。
严云芝步伐蓦止、飞退三步,后背直靠上角落窗边的栏杆,前方的剑光未止,瞬间点向她的手腕脉门,严云芝的手腕一转,将剑锋陡然抵住了自己的喉咙,那剑光便也在瞬间退了回去。
时维扬的咆哮还在继续。
“因为他知道,他的家人都会过上好日子因为表兄他,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方才进退三步的交锋犹如幻觉,但一道披着长发的男子身影已经出现在严云芝与时维扬之间,这人手中长剑犹如一泓清水,目光冷澈,一看便是高手,若非严云芝在陡然间用剑锋抵住自己的喉咙,恐怕方才便被对方制住了。
时维扬吸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拍了拍那持剑男子的肩膀“这一位,乃是大名鼎鼎的一字电剑蒋冰蒋前辈”
之后又拍向身侧的一名大汉“这位,龙刀项大松项前辈”
“这位,白山掌钱卓英钱掌门”
“前面那位,牛魔徐霸天”
“惊神手樊恨”
“白修罗贺秦昭”
“十五弦于慈于老前辈”
“还有楼下的”
茶楼之上持不同兵器的众人在各处分开,有的坐着喝茶,有的负手而立,时维扬就那样一个一个的介绍着外号和名字。严云芝双目通红,却也只能将短剑抵住自己的喉咙。
“所以你难道还想不明白,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这里有严家的事情、有时家的事情,有关系我时家面子的事情严家妹子,你冲到江宁来,给我时家一记耳光,以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