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字了苏娜很到位走到张烨身后他写一句话苏娜就念一句方便让外围看不清楚的人听到。
“咦?”
“真是织衣服耕地啊?”
“家长里短有什么可写的?”
“小点声别于扰他再看看。”
后面几个妇女和女孩儿指指点点地说着。
张烨想都没想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写得很快笔锋坚定看不出一点在思索和构思的意思“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陈默怔住了
什么?
替父从军?
女扮男装去当兵?
其他人也骤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张烨越写越快“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有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眼圈红了。
其他几个女人听到这里也都触动极大
好一个可怜的女人好一个孝顺的女人好一个勇敢的女人
写到这里张烨的笔锋突然一厉好像乐府诗里的人物也随着他笔锋的改变跃然而出气氛激烈了起来“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众人再愣
死了那么多人木兰侥幸活下来了?
天子赏赐可她为什么不要当官啊?
张烨写道:“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一幅幅画面仿佛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家人激动而欢腾的场面他们的亲人死里逃生军功赫赫地回家了
苏娜念着声音里竟然也出现了一丝哽咽好像被打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读不出来了
张烨接替了苏娜的工作竟然自己边写边念“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小江顿时感觉热血沸腾
旁边一个妇女则是看得流下了泪。
乐府诗里描绘的场景让很多人都忍不住了
最后张烨轻笑了一声一边写一边又仿佛在对所有人质问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后几个字一个比一个有力量“安能辨我是雄雌?”
写完了
全场鸦雀无声
张烨提木兰诗留款儿放下了毛笔
陈默看完一瞬间脸都涨紫了他的几个师兄弟一个个哑口无言
魏大师狠狠一拍太师椅大笑道:“好一个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
周大师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他吃惊地看向张烨也被这篇惊天动地的木兰诗给吓到了
是的
是真的吓到了
吴则卿目光闪动
在场的女同志则全惊叹惊呼起来
“花木兰?这才是我们女人的典范”
“对这才是女人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男人能做的事男人能有的成就我们女人也行”
女人们都有些激动这篇木兰诗简直写到了她们心坎里
是啊你们这些人非要带着有色的眼光非要提着兔子的耳朵悬在半空看男女雄兔两只脚时常动弹雌兔两只眼时常眯着所以当然容易辨别可是当雄雌两只兔子一起并排着跑的时候谁能辨得出谁雄谁雌大家都一样
“精彩”周大师叹服地鼓起掌了
顿时啪啪啪在场陆陆续续响起掌声“太厉害了今天真的长见识了原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木兰诗太优秀了
优秀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
什么都怕对比刚才大家还以为陈默很厉害乐府诗这样洋洋洒洒几百上千字的诗文都能创作出来?可是现在跟这墨镜青年的诗文一比陈默的文章简直就是一泡屎啊陈默写的男人歌颂男人歌颂梦想却用一个女人做衬托做反面描写文章本身就太小家子气了思想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甚至现在看来陈默文字上的造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语言难登大雅之堂可人家那青年送吴则卿的乐府诗是怎么写的?人家写了女人但又不贬低任何人你写的男人是为了当官?人家写的女人偏偏是不想当官不要功劳不要赏赐只想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你写的男人是天天自怨自艾?咒骂女人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人家写的女人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了父亲和家人她以女儿之身与敌人搏杀刀里来剑里去每天都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啊
十年
一个弱女子
她做到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两相一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