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人这一病,脸上的气色不对,瞧着不好看……”
林雨桐嘴张了张,却理解。
现在说这些没意思,她把药给金大婶递过去,“给我爸熬着喝,每天一包,三碗水熬一碗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金大婶啥也没说就接过来了,对四爷道:“在家呆上两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守着能咋?”
老二也是这意思:“爸就这点念想,千万念出来,给他老人家长长脸……”
四爷点点头,药喝了,就控制住了。桐桐从来都没有失过手。
借着回来的空档,四爷去了一趟县委,有些关系是越走动越亲的。这回也是正事,上面好像是有意修黄河堤坝,但这前后顺序,批款项等,可都是可争取的。他从导师那里得了消息,这回回来见见明光,主要是为了这事。
而林雨桐去了县医院,找凤兰去了。
想看看这边能不能有长期能住的病房,要是条件好,就不如安排就近安排进来,只当是疗养了。
可真过来才知道,大冬天的,住在这边的医院真不是个好主意,“平白受罪,还不如在家休养呢。”
那就是不行了。
回来的时候,林雨桐跟四爷说:“还是在省城找吧,带着暖气的,那一个疗程的药喝完了,就差不多控制住了。为了不叫人起疑,还是在省城医院找个条件好的病房,住上一年半载的……”
那这可得好好找了。
没关系这样的病房都找不到。
把小老太和俩孩子扔家里,有英子帮忙看着,两人又返回省城,找了四爷导师的关系,在肿瘤医院找到了。人家说了,过了春节一定给安排一个独立的病房出来。
病房紧张的很,好些都在医院的走廊里坐着打针。
普通病房都紧张,更何况是独立的病房呢。
安顿好了,就开始两头跑了,白天学校的事忙完了,不管多晚都回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家看看老人,看看孩子。然后第二天再赶在上课前敢过去。
可这样的日子也没熬几天,就真的不能这么熬了。
期末了,该考的得考了。
再有,呼啦啦的一场大雪下来,路不开,就不能再跑了。
打电话到邮局给林玉珑,叫他过去传话,小老太说了,家里有她呢,根本就不用管。
英子特意跟过去给林雨桐回了电话,“我晚上带着清平跟奶住呢。都在你这边。有我在呢,你只管忙你的去。一两个月都没事。”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没啥不放心的。
等挂了电话,英子就叹了一声。林玉珑在一边问:“怎么?亲家大叔还是不肯喝药?”
英子点点头,“说啥也没用。”说完又叮嘱,“这事别跟你二姐说,她那边考试着呢。”
林玉珑一口就应下了,这事金家人都不说,那谁也不能多嘴。
英子回去先去了老宅,见婆婆在厨房抹泪了,就过去把给桐桐打电话的事说了,“……没敢说,她跟老四正到了要紧的时候了……你说打小没正经上过学,自己在家学出来这得多不容易……拖家带口的上学去,老的老小的小的,哪里能用心呢?在省城那开销得多大,桐在大学还帮着带学生挣钱着呢……也正经到了难处了……爸这边……”
金大婶朝外看了看,低声道:“不喝就不喝吧!英子,不是妈心狠。这药或许是真有用,但用处也仅限于多拖延几天,要真是神丹妙药,总|理得了这病能没了?是不是?可这拖着,还是受罪。”疼上来要死要活的啊,“要是能救,要是不受罪,我能忍心叫他走……可咱不能看着他受罪……”
英子的眼泪就下来了,她听自家男人说了,昨儿他进屋子去以后,就被公公叫住了,公公是咋说的,看着男人腰上挂着的钥匙串,说:“……爸知道我娃是孝子,你来……把那绳子给爸,给爸个痛快的……勒死爸……就算是你给爸尽孝了……”
男人回来说,他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得疼成啥样才能说出这话来。
因此今儿去了医院了,不管咋说,那止疼的杜冷丁都得买回来。
桐走前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那东西,用的早了,等疼的厉害的时候,就真止不住疼了。
所以,谁都不敢说就打这玩意吧。
用上这东西,人家说最多耗不过一个月。可是不用能怎么办?看着他受着。
他是想解脱的,不吃药不打针,如今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了。
这不是办法。
金老二找了凤兰去买这止疼药,这药不好弄呢,没熟人想多买点都不行。
凤兰给弄来了,又问,“有人给打针没?桐能打,不是不在吗?”
金老二点头,“桐不在,老大在呢。他能打。”
这东西就是肌肉针,给羊能打,就能给人打。
他如今也就这点作用了。
凤兰又专门给弄了注射器,反正是打针的那一套给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