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颤了一下。到底是谁?她在这宫中树下的敌人,挖了这个陷阱来害她。双手紧紧的拳住自己的手心,指甲下面触到的皮肤,传回刺心的疼痛,像是那一日她被顺雨郡主推到,想要大哭出声,却给顺雨的母妃指着,说是她推了那个还在笑的傻丫头。然后,所有的人都相信,顺雨母亲说的那些话,连最喜欢她的太后也说她淘气。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避着宫里的各处漩涡,却架不住,有人在她背后,张开双手。狠狠推她下去。
更何况现在站在她面前质问她的,是她讨好还来不及的大姨母。
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继续执拗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大公主不会相信。说是自己做的,那也太冤,后果也是一样的。
她的心上已经布满裂痕,她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那样拉扯间的撕痛。全身也很快跟着失力,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吓。
“既然”,她在心上说出这两个字,许多遍,既然已经到了进退维谷之间,既然推脱还是承认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