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观察了下左右,发现一同来见驾的几个太监有意难为他,关键时候居然不出来打圆场。
李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奴才的意思是陛下应该缓和跟沈大人的矛盾,让沈大人安心留在朝中办事。”
“这种废话还用得着你来说”
朱厚照更加生气了,指着李兴大声咆哮,“你当朕愿意大半夜回皇宫来还是说你觉得朕心甘情愿去谢府见谢阁老就连明日朝议朕也不想开这不都是顺着沈先生的意思行事么若朕不答应,以他的坚决或许马上就会告老还乡哦不对,他还没到告老的地步,以他的年岁在朝中干个几十年帮朕实现大明盛世完全没问题。”
张苑道“沈大人年轻气盛,的确不该提出如此过分的请求这不是给陛下您出难题吗”
朱厚照板着脸道“张苑,你是司礼监掌印,瞎子都能看懂的事情,用得着你来废话朕难道不知这是难题说对策拿不出解决的办法就一边待着去”
本来张苑以为顺着朱厚照的话说上两句,会得到认同,却未料现在朱厚照正在气头上,说多错多,反而不如高凤和张永那样闭着嘴一语不发来得实在。
但才过了一会儿,朱厚照又怒道“你们一个二个杵着作何让你们来是想对策的,在这里当木头杆子是几个意思”
小拧子问道“陛下,现在沈大人已同意留在朝中,您不必太过担心其实今天这件事至此就算揭过了,等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
朱厚照道“你懂什么朕现在只是暂时稳住沈先生,还特意请他暂时赋闲在家,休养一段时间,这跟腊月前的情况一样问题是他不在朝中,随时都可能会再跟朕提出请辞,到那时朕怎么挽留”
高凤谨慎地道“陛下,您不批准,谁能擅自请辞归乡”
“对对。”
李兴跟着附和,“陛下只要不同意便可。”
朱厚照冷笑不已“一个个都是废物,让你们过来是想办法,就告诉朕拒不接受就行了现在他就已经不做事了,继续跟朕耗下去,是否在朝为官根本就没什么两样,总归就是不理朝政,而且旁人也会对朕说三道四难道你们让朕把他绑到衙门去办公”
几个太监自诩聪明绝顶,但在皇帝一再追问下,一个个都没了主意。
他们都在想“沈之厚开罪陛下,居然不是来请罪,反而是陛下担心他跑了奇了怪了,朝廷离了谁不照样转”
朱厚照心急如焚,大声催促道“你们赶紧想出对策,拿不出解决办法谁都别想睡觉谁想出来重重有赏”
几个太监大眼瞪小眼,他们根本想不到挽留沈溪的办法,无论是人情还是世故,都难以让沈溪甘心听从皇帝命令,而且就算勉强留下来也会如朱厚照所言,随时都会走。
“继续想”
朱厚照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朕要先去后庑吃点儿东西你们老实点儿,别偷懒,若想不出来,明天一起挨板子”
几个太监非常委屈,刚才是不让走,现在居然说要挨板子了,这意味着他们中间必须要有人“挺身而出”,本来以为自己注定会遭殃,但事到临头却都希望旁人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
朱厚照休息用膳去了,几个太监留在乾清宫正殿苦思对策。
但显然五个臭皮匠也顶不了一个诸葛亮,几个人没座位,站在那儿干瞪眼,只有张苑偶尔说个一两句,还是催促别人想办法。
过了很久,几人都气馁了,李兴抱怨道“沈大人可算是不识相到家了,恃宠而骄,居然敢要挟陛下他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答应下来”
小拧子道“你当沈大人真不敢离开朝堂那是陛下明白,沈大人确实动了离朝之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恋栈权位”
李兴被小拧子讽刺也不敢反驳,倒是张永问了一句“沈大人之前对谢阁老的事没那么上心,甚至谢阁老生病这两天都没露面,他去了何处”
小拧子摇摇头“不知。”
张永又往张苑身上看了一眼,叹口气道“沈大人明显是给咱出难题,要想沈大人不离朝堂,其实倒是有个办法,若封爵的话”
张苑一跳老高,忙不迭道“咱家正是如此想的给沈大人封爵,之前陛下不是说要给沈大人封公爵吗官职可以辞,爵位不能辞啊”
张永一听张苑想抢自己的主意,不屑地道“就算有公爵在身,沈大人也未必愿意在兵部和吏部当值再者,陛下肯赐爵,沈大人也未必会接受。”
高凤道“不会吧陛下赐爵,沈大人也能拒绝吗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张永没好气地道“那位是谁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沈之厚你当是平常那些蝇营狗苟之辈”
皇帝为沈溪请辞之事发愁,下面的太监跟着着急,这次不但是皇帝急,太监也急。
几个人争论一番,仍旧没拿出个结果,小拧子有些心烦意乱,道“行了,我们争什么争陛下让拿出对策,挽留沈大人,你们就只顾着争论不休”
李兴道“拧公公,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不是在商议对策么现在就是讨论给沈大人封爵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