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
青年的声音坚定。
“洒家看不到希望。”伏桉之人却摇了摇头,“洒家如今连一帘之隔的人,都快要压制不住,没有谁甘愿一辈子听从某人,还是一个废人,包括你也是。”
“不,我”
“不用说了。”伏桉者挥了挥手,“洒家累了就这样,不管外边是天塌了也好,塌出来了一条出路也罢,洒家只想要靠在这里。退了吧,退了。”
青年倔强地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只是伏桉者已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像是一尊被岁月侵蚀的凋像般,没有多少的生气。
青年张了张口,不自己暗然,一声长叹后,才踮着脚离开。
“大梦谁先觉大梦何须觉”
青年回头,却见伏桉者依然一动不动,那声音彷似幻音一咬牙,青年却再次走回。
“大人,得罪了”
伏桉者不为所动。
青年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探手,伸入伏桉者的怀中从里面取出来了一面金色的令牌。
伏桉这依然不为所动。
“既然大人不愿意走出这个地方,那就无须在意这些身外之物。”青年沉声道“我会拿着这块锦衣金令出去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当青年掀开了布帘出来的时候,只见楚芯一脸惊恐之色地蜷缩在了角落位置,捂住耳朵,埋着脑袋。
她的身边,都是那些了无生气,脸上有着十字疤痕的众人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直到青年再次出现,众人才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青年环视了一周,默默地取出了那块金色令牌,高举于顶。
众人眼神渐渐有了变化。
“为什么是你”
一道尖锐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太过尖锐了,似乎和夹杂着愤怒与失望更多的情绪般,这让楚芯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那发出尖声的,赫然是脸上有伤疤的锦衣丁修丁大人他甚至已经冲上前去,死死地盯着青年。
“也可以是你”青年沉声道“我只是将它拿出来而已,我并不是占用它丁大人,这就是他的意思了锦衣令出,视死如归让我们再一次再一次与这轮回做过一场”
“他”丁修此时神色一颤,“他真的真的已经同意了他呢他为何不出来”
青年却直视着丁修的双眼,“丁大人,我们需要的,都在这块令牌之上它,就是我们锦衣的主人你,明白了吗”
丁修浑身一颤,却直接从青年手中将金令夺过,“它不能在你手中也还轮不到你的手中”
“谁也好。”青年澹然说道“但我现在要出去了,出去外边这次不仅仅是我的人,还有我的魂彻底地,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囚笼你们,可以与我一起,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说罢,青年径直走到了楚芯身旁,将她拉起,“来,跟着我。”
“我我不用进去了吗”她低声问道。
“已经没有必要了。”青年也低声说道。
楚芯没多问什么,默默地点点头这地方沉默,压抑,诡异,每个人都仿佛恶鬼般,她一刻不想多留。
“等等”丁修喊住了青年。
只见丁修回头看了一眼布帘,嘴唇微动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赵怀安,我与你出去”
青年露出了笑容,“还等什么。”
动起来了。
那沉默与压抑仿佛消失不见似的,每个人此时都动起来了动作统一,尽管衣衫偻烂,但却有着一股可怕的气息在众人之间酝酿。
有残缺了的长刀,有生锈的剑有破损的破甲。
默默地穿上,默默地擦拭着,没有任何的交流,他们仿佛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需要配合,就能够很有默契地做着什么。
“他们总算是活过来了。”
“怀安大哥”
青年缓缓地吁了口气道“小芯,你知道我来来到赤王陵,多久了吗”
“多多久”
“三年了。”青年露出了回忆之色,“其实不止,每过一日,我都会在墙壁上划一下,至今为止,已经划了多少个正字,就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不是我不会数,而是我根本就不敢去数。”
“这这不可能”楚芯大惊。
这次她与辉夜千锋就是为了击杀雨化田而来的双方不过是前后脚进入的赤王陵,他们怎可能已经三年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青年摇了摇头,“起初我们也是不相信,但每一次的大祭,都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而今日依然还是大祭我们仿佛像是被困在了这一天内,经历一次次的轮回。”
“可可你们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的话,那么”楚芯惊悚道“外边的是,是谁”
“与我们一样的人。”青年盯住楚芯双眼,“一模一样的人替代了我们的人。赤王陵有着复制我们所有人的能力”
“啊”少女惊呼出声,如听天荒夜谈。
“知道为什